我讪讪地走进了酒家的后院,一边走一边唠叨道:“也不选辆性能好点的,那破车能跟上我啊?”
我红着脸,尴尬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弄了辆这种破车啊?也不和我说声啊?”
小黑没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温伯,那口饭不好吃吧?”
光头佬呸了一声道:“就是个偷鸡摸狗的,连他弟弟都看不起他。也不知道,他突然从哪里找出这么一帮人来?”
我啊了一声道:“这还不想把事情闹大啊?你们的摊子都被他们砸了,还动了刀,再说,温伯他们现在不是找你吗?搞得你都无家可归了,这还不是闹大啊?”
阿廖反对道:“那可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温伯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来一起喝茶,我喝了一杯温伯倒的茶,温伯缓缓开口道:“飞仔,真的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大弟把一大批外省人带了过来,都是好手。我手底下的兄弟可不是什么架子,论打架都是从小打到大的,这些年虽然都是做正当生意,可拳脚是一点没生疏。这群人不简单的!让阿细和你说。”
我又问道:“你们的人没事吧?”
旁边的光头佬解释道:“不是不敢开,是那枪根本就开不了,我们就是拿来吓唬吓唬人的。再说了,要是真开了枪,阿细就完蛋了,肯定跑不了。最主要的是,那几个人像是看穿了我们根本不敢开枪!”
阿细嗯了一声,说了个地址。
小黑突然走了进来对我说道:“跟踪你的人,和打他们的人不是一伙人,按照他们说的,砍他们的人,也不是大弟的人。”
站在一旁的阿细,没了之前对我怠慢的态度,很恭谨地说道:“那天,我和少在外面摊档卖水果,听到大库里面有人叫喊,就冲了进去,他们就来5个人,其中一个没动手,我们十几个兄弟在里面搬货呢,上来就是拿着砍刀砍人,刚开始几个兄弟被砍倒了,后面的兄弟抄家伙,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用刀很熟练,专砍关节,十几个人不是他们对手,我和少拿出x来,他们才住手,没动手那个家伙一点都不怕我手上的家伙,问我温伯在哪?我没说,那人也没再问,就叫4个人把摊子砸了,我要动手,少拦住我。砸完了就走了!之后,又去了鱼档,那边也给砸了,说以后不让我们在那里卖鱼,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总算开到了酒家,我这颗心才算放到肚子里,后面的捷达车还跟着,这下我是真火了,有一群人在酒家里面给我壮胆,我大点声,估计都能冲出十个八个来,下了车就走向停在我后面的车,拍着他的车机盖,大声地叫嚷着:“下车!你tmd的给我下车!”
温伯哎了一声道:“我的兄弟打架都不错,可说到砍人拼命,他们是真不行!毕竟都是老实人,都拖家带口的,没人会真的拼命,那几个人可是随时砍人不眨眼的。看他们的意思,不是想真的动我们,就是吓唬吓唬我们。估计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温伯感慨道:“不好吃,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那时候从来都没睡过安稳觉,闭上眼就想到不是被仇家砍死,就是把抓去打靶!提心吊胆的,就是想着为公司做事,成名立万,上位。本想着老了,能有口安乐茶饭吃,能养活手底下几十号兄弟就行了!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啊!还是来了!”
阿细不服气地问道:“这么说,你和他们是同一类人了!”
光头佬嗯了一声道:“他们的刀都是没开封的,砍人也很有分寸,专砍关节,让人失去活动能力,但伤不到人,连伤痕都没有!现在都在医院呢!”
温伯解释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我会怕他们,我是怕公安找我!后来,我气不过,这些年都没人敢动我们,就找了几个人过去找他们麻烦,结果全部被打回来了,我这才觉得不对劲儿,躲了起来。”
阿廖走在我前面,我跟在后面,进了一个小巷子,阿细从我背后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阿廖急忙把我拦着身后,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阿廖还是做警备状。
温伯怒道:“阿细,你同我收声!他说得对,咱们都属于边缘人,平时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可真动起手来,咱们这点斤两真不够看!老了,年轻那会儿和林老,也有过这个时候,那时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不看人脸,只看人手,和这位兄弟一模一样。别看他总是低着头,这是有原因的,一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的脸,二是他在观察你。你看他站位,从来都是依靠着墙或者是树,面对你的时候,只会留一面是留给你的!”
阿细不屑地看了阿廖一眼,然后低声对我说道:“我们和大弟开战了,他们砸了我们的水果栏,和几个鱼档。我们被他们打伤了几个兄弟,他们想抓温伯,温伯刚好不在。之后,温伯召集了兄弟,把他的水产公司也给砸了。可他们报了警,抓了我们很多人,现在外面就剩我们几个了,大弟的人满大街地再找温伯。我想温伯总算是帮过你,而且他信的过你,我才来找你的!”
阿细和一个光头壮汉坐在一边,温伯在后院凉亭里坐着,阿廖站在一边抽着烟。
小黑不屑地说道:“会叫的狗不咬人,越是名气大,你就越什么都干不了,你还没动手呢,警察就找到你了。你记住收钱替人办事的人,你永远叫不出名字,永远记不住他们的长相。外面卖命的人很多,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就一把刀片,找准时机,就一次机会。这种人防不胜防,最可怕!不是我小看温伯,是温伯和这些不是同一类人!”
阿细看了看我,我不客气地说道:“刚刚还说信得过我呢?这样,我开你的车,你和阿廖带着温伯去我酒家先住着,那里安全。其他事,等我见了温伯再决定!”
我内疚地说道:“温伯,这都怪我,等这事解决了,我出钱给你们开水果栏,开一个湾仔最大的水果栏,不全市最大的!”
温伯嘿嘿地笑道:“你以为没你的事,他们就不会找上我了?阿弟的事,是一个诱因,他们早想动我了,这么大块肥肉,一直让我占着,谁不想抢啊?只是碍于没有借口!”
我切了一声道:“这个还要出师有名啊?这也太扯了吧?那他们现在砸你的水果栏,就有原因了?难道大弟死了弟弟,还能怪到你身上啊?”
阿细不忿地说道:“没怪到温伯身上,不过温伯不肯说弟哥是替谁办事,大弟自然把气撒到温伯身上!要温伯给个交代。温伯已经让步了,他拿了那批烂水果了,直接给温伯要钱,这批水果加起来还不够10万块钱,他却要50万,温伯给了他30万,他还不满意!他是故意的!”
温伯叫住了阿细,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