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议道:“说这话,你不丧良心啊?我那是回去拿家伙,再说,哪次不是我最后收尾,背你们上医院的,我要是也倒下了,你们不得横尸街头啊?”
我笑着说:“我和你一样熟悉这里,还用你接啊。”之后,把刚刚打车的事,和小波说了一遍。
司机看我听懂了,就说:“那你现在下去吧,我不收你钱了。”
临走时,我让林老给胜男找个学车的师傅,一个月教会她,好让她可以自己开车上班,这样方面多了,林老拍着胸.脯说,不用一个月包她拿到牌照。我只摇头说:“可别啊,让她慢慢学吧,我可不想胜男哪天上新闻。”林老骂了一句:“乌鸦嘴!”
我进到饭店的时候,因为不是吃饭时间,大厅里没人,我听见一间包厢里,一阵吵杂声,我走了过去看看,包厢里乌烟瘴气的,一群人正在里面赌钱。看模样,有几个还是学生。
他可能以为我是外地人,听不明白,我淡淡地说了句:“我上车的时候,你也没问我,去哪啊?你要是不拉,我就找其他车了。”
我爸走出来,一脸苦涩地说道:“那年的一个冬季,我和你.妈散步的时候,走到一个灌木丛旁时,听到了一声孩童的哭啼声,于是……”
小波说道:“可不是,后来你毕业走了,我们也试过一次,结果人家是体院的,给我们好一顿揍。”
我‘啊’了一声问:“怎么搞的,他可是咱们学院的散打亚军啊?”
我捏着小波的手臂说:“还练散打呢?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不改啊?”
我坐在沙发上叫苦道:“是我亲妈吗?是不是捡回来的啊?”
其中一个应该是赢了钱,将桌子上的钱正往怀里揣。我看见我师兄小波,他坐在中间说道:“刚子,赢了钱就走吧,把你欠的钱还了,好好读书吧,以后别来了。”
小波叹了口气说:“那就随你吧。”说完站起身来,刚好看到我,脸上有了笑容,向我走了过来。
我仰天长叹道:“天啊,我就知道!”
我和他走出了包厢,小波抱着我的肩膀说:“怎么落地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啊。”
这时,包厢内又是一阵吵杂,我看向小波问:“刚刚那个怎么回事?”
我看看四周说:“你让我在这儿下,我怎么找车,既然我上了车,你就得给我拉到地方,不然,我肯定投诉你。”
小波给我开了瓶汽水说:“那个刚子,是这集美学村大三的学生,以前老在我这儿吃饭,为人出手也大方,一来二去的,就和我混熟了,我们自己有时没事就耍耍钱,玩的也小,谁知道这刚子,看我们玩,非要一起玩。一玩起来,课都不上了,输了很多,到处去借钱,这不,今天赢了点,想让他收手,就是不听,早晚得陷进去。”
司机又骂句脏话,我直接用闽南语,回过去说:“你已经第二次骂我,第一次我当你是口头禅,第二次我忍你,再有第三次,我可不客气了,不信你就试试,看谁吃亏!”
小波摇着头说:“早改了,以前你记不记得,你上学那会儿,咱们就坐在校外的酒馆外面,过来一个,咱们就砸一个酒瓶,一箱酒瓶砸完了,愣是没一个人敢过来骂咱们。”
司机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会讲闽南话,只能忍气吞声地把我拉到了地方,到了地方,我给他10块钱,他直接给我丢了出来说:“给你去医院买药吧。”说完,扬尘而去。
看见小波神色暗淡了下来,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玩笑开得过分了,忙说:“呸,呸,呸,我嘴臭。”
我叫苦道:“孙警官,您这是叫我保外就医吧?我属实假释阶段吧?”
刚子在后边,哀求着,我看到有两个人架着刚子,回了包厢。
晚上,小波亲自下厨,小店生意很火,小波也不管,做完我们这一桌的饭菜,就交给了大厨,自己坐下和我喝起酒来,我问道:“小波,你不是去当海员了吗?怎么就想回来了?在外面多好啊?”
小波喝了口酒,给我倒了一杯说:“你以为我可以世界各地地跑啊?其实就是在人家的码头上逛逛,根本进不去,天天就是在海上飘着,《海珠格格》我都能看八遍,实在是跑够了,还啥钱没攒下,想想就回来,开个小酒馆,挺好的,温饱不愁,无忧无虑的。”
我看着小波说:“你以前可是心高气傲的,啥事都挣个第一,踢球你最厉害,吉他你最先学会,演讲辩论你哪次不是拿个前三啊。怎么工作就这么不顺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