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闻言,用力的点头道。
“谢常大哥照顾,小弟我敬您一杯!”
“等将来朝廷要是真调咱们兄弟南下平贼,小弟我肯定给您挡枪子儿!”
语罢,来福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用尽。
常威见此,哈哈大笑道。
“呸呸呸,今天高兴,别说那晦气话。”
“阿桂大将军不是马上就要带兵南下了吗?听说就连关外的索伦兵,西北的甘陕绿营,京师的健锐营等精锐都给调动了。”
“此战阿桂大将军定然可以一战平敌的,哪里有我等上战场的机会……”
这年头,阿桂在八旗圈子里的名声还是很大的。
八旗子弟们在听说阿桂即将统兵南下之后,各个对他都是充满了信心。
认为有阿桂大将军出手,那一定可以平灭明逆,还我大清一个太平盛世。
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闻言,却是开口呵斥道。
“娃娃年轻就是不懂事,主子爷的圣旨哪里有你们置喙的余地,乖乖照办就是了,别给自己和家里招祸。”
“否则的话,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压下来,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了,练练也好!”
“大家都是国族,应该也听说广州八旗的结局了吧。”
“广州的国族被俘之后,非但被明贼驱于阵前当炮灰,死伤甚众,哪怕是侥幸存逃脱,还要被朝廷治罪。”
“现在多练练,总比将来沦落到广州旗人的下场要好。”
这中年男人也是旗人,还是个黄带子,但他的身份可要比常威和来福高多了。
既然遇到了这种不懂事的年轻人,中年男人忍不住便出口训诫。
但是,他的话语中对乾隆也是隐隐有些不满。
有些埋怨乾隆对那些被明军俘虏的国族过于刻薄了……
因为,他家就有亲戚在广州沦陷时被明军擒获,家没了,钱没了,土地屋舍妻妾儿女也是都没了。
非但如此,他还在韶关之战中,被明贼驱于阵前当炮灰。
好不容易侥幸获救,逃离了明军的魔爪,如今却还要被皇上治罪。
实在是凄惨!
常威和来福眼见中年男人训诫自己,本来还有所不满,但当他们看到中年男人通身的穿着和气度之后,却也是不敢反驳。
看这位的气度,以及身边的护卫,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们可不想自己今日图一时嘴上痛快,将来再吃了大亏。
两人也只是跟着说道。
“都怪那些天杀的明贼……”
……
大明崇祯一百四十九年,腊月初二,大明的监国行辕自武宣出发,开始向广东方向迁徙。
腊月初四,监国行辕抵达平南。
初七,抵达安平。
初十,队伍抵达梧州府,并在梧州府修整两日。
腊月十三,队伍继续出发东下,过镇南关,于腊月十八抵达德庆府。
腊月二十三日抵达肇庆!
对于一只扶老携幼的队伍来说,这个速度绝对不能算慢。
但明军这边借着西江水道的水路便利,有这个速度,其实也不算夸张。
队伍在过肇庆之后,继续向东,终于在大明崇祯一百四十九年的年尾,腊月二十八抵达了广州城外。
朱靖垵亲自带着队伍出城相迎。
他一路纵马奔驰来到广州城外的码头,站定等候。
不多时,便见大明监国兴王朱简灼在王妃刘氏的搀扶下下了船,登上了码头。
朱靖垵快走几步,上前下拜道。
“儿臣参见父王,父王金安!”
朱简灼见此,伸手将自己儿子搀扶起来,哈哈大笑道。
“吾家麒麟儿快起来,你我父子之间行这些虚礼做什么?!让人看了笑话。”
朱靖垵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父王母后,快随我入城吧,我已经提前命人将监国府邸给修缮归置好了,父王母后直接便能入住。”
当然了,朱靖垵并不是命人去凭空修建了一座府邸。
大明现在虽然不缺钱,但也不能这么浪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钱也必须得到实处才行。
他只是命人将原广州将军的府邸给收拾出来了而已!
朱简灼用力点头道。
“吾儿辛苦了!”
“大明能有如今之局面,吾儿功不可没啊。”
朱靖垵今年一年,带人从广西打到广东,一路攻城拔寨,清廷的驻防将军,总督大员,提督总兵,被他打死活捉了十数员。
并且,在韶关之战后,他还下令军队向湖南、贵州、广西发兵。
算一算,这一段时间以来,折在他手上的清军八旗,绿营,民团,相加都快二十万了……
大明能有如今的局面,朱靖垵最起码占了一大半的功劳。
这点是谁都无法提出不同意见的!
朱靖垵也不居功,开口说道。
“父王谬赞了,我大明能有如今之局面,全赖父王英明神武,决胜于千里之外,儿臣不敢居功。”
朱简灼也只是哈哈一笑道。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先入城吧!”
“能有广州在手,我大明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了!”
朱靖垵闻言,随口道。
“明年大明就不止是有广州了!”
“儿臣准备在过年后,亲自率军北上,攻略湖广,为我大明收复更多的失地。”
朱简灼闻言,点头道。
“如此也好,吾儿放心在外领兵,朝中之事,自有为父主持。”
朱靖垵见此,低声询问道。
“眼下我大明收复了两广,父王是不是寻个合适的时机,登基称帝,也好振奋人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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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