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袁缘还没被他这样粗暴地对待过, 晕头转向之际也有点胆战心惊,怎么了, 自己惹林臻生气了吗?可是为什么呢?刚才拍完戏后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下一刻,林臻灼热的唇就压了下来。
袁缘:
这个吻和之间拍的那段戏有些不一样,林臻亲得很用力, 就像惩罚一般,重重地碾压袁缘的嘴唇。但是这样仍然觉得不够,片刻后趁他因为惊愕无错而微微张嘴之时, 将舌尖强势地探入他的齿间。
这个平日里优雅高冷的男人露出了隐藏在体内的霸道属性,仿佛要把人吃进肚子一样狠狠地亲吻他,如同猛兽撕咬属于自己的猎物。
直到他嘴唇作痛, 气都要喘不上来,快要窒息时林臻才稍稍将他放开。
袁缘的脑子里糊成一团浆糊,刚才林臻亲他是为了演戏,现在呢?模拟下一场亲热戏吗?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凶?
林臻垂眸看着怀里满面潮红,带着些许委屈的少年,心软了一下,却仍然不容抗拒地低声道:林滚滚,袁缘,不管是什么,你都是属于我的,明白吗?
袁缘霎时有点懵圈,林臻刻意提到自己的两个身份,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起来偶尔在网上看到的某种小众晴趣,不自觉地打了个机灵,林臻难道是个隐藏的重口味爱好者?
他有点不敢相信,又唯恐会意错了林臻的意思,必须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才行,于是颤巍巍地向他求证:你是说,你是我的主人,我当你的宠物?
笨蛋,你这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林臻笑骂一声,不想当我的男朋友吗?非得我用链子把你拴起来,关在圈里,你才高兴?
他以为晚上那场浴室亲密戏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哪里能料到小东西开了六窍,一窍不通,拍完戏之后反而跟自己疏远了,跟那个没有节操的奥斯汀倒是没有顾忌。
刚才他真是火大,真想把袁缘抓起来按在腿上揍一顿屁股,不过到底还是没舍得。
听到那具有特殊意义的名词,袁缘心里轰隆一声响,振聋发聩,被自己强行围堵在心里的情感如同洪水般汹涌而出,一瞬间差点掉下眼泪。
林臻见他不吭声,呆呆地看着自己,眼角泛红,泪光闪闪,似乎快要哭出来一样,让人又爱又怜,忍不住收紧手臂,把人抱进怀里,放柔了声音哄道:随便你,你喜欢怎么样都行,想当宠物也可以
不!袁缘大叫一声打断了他,跳起来抱住他的脖颈,几乎是呐喊一般发出自己的宣言,我要当人!我要当你的男朋友!你也是属于我的!
当然。林臻莞尔,亲了亲那双瞬间明亮起来、变得流光溢彩的眼睛,舌尖尝到了些许微涩的味道,同时又比世上最浓稠的蜜糖还要甜。
袁缘激动得脑袋里怦怦放烟花,不知道如何表情自己的心情,就踮起脚来,在林臻脸颊上吧唧一声亲了个带响的。
林臻眸光一暗,一手掌住他的脑袋阻止他后退,随即准确地捕捉到那双柔嫩嫣红的嘴唇,再一次地吻住了怀里的少年。
这是一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正的吻,既非出于拍戏要求,也不是因为某人心里不爽而要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是两个人心意相通后情难自禁的表达,只有纯粹的热烈甜蜜,不含其他任何情绪。
他们亲了很久,欲罢不能,直到再不停下来就可能无法收拾时,才喘吸急促地放开彼此。
袁缘还是有种缺氧的感觉,林臻的吻技实在太高明了,和他接吻也实在太舒服了,让人身心沉醉,心里的幸福感满到快要溢出来。
林臻做了个深呼吸,极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冲动,说:我先去洗澡。
他不是不想继续下去,而小东西一副任他为所欲为毫不反抗的模样也很容易激起人的兽姓,但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到袁缘,还是先等人适应一下吧,来日方长。
哦。袁缘脸红红地应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一举一动。
林臻不由戏谑道:怎么,想跟我一起洗吗?
袁缘想起浴室那段戏,立即拨浪鼓式摇头:不不不,你先洗,我等下再洗!
这种情况下来个共浴,肯定会发生什么别的事,那样进度太快了,他现在还完全没做好准备,光是和林臻成为恋人这件事就够他消化好久了。
林臻放过了他,怀着愉悦的心情进了浴室。
其实两个人同居一室对他而言更是个极大的考验,但不如此他就难以放心。分开住无法百分之百地把人看着,这样才能杜绝某些人的觊觎之心。
两人先后洗完澡后躺上大床,中间空的位置足以再躺下两个成年人。
关了灯后,一室黑静,袁缘的心脏还在怦怦跳,感觉自己还像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感,忍不住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对我
林臻明白他的意思,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坦然道:大概是去年你给我过生日的时候吧。
袁缘顿时惊了,天哪,这么早吗,那会儿他还稀里糊涂的根本没察觉到呢!
随后他就恨不得为自己的迟钝和愚蠢捶胸顿足,他白白浪费了多少时间啊,以为自己一直在苦逼地单恋,谁知道林臻竟然也是喜欢他的,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臻缓缓道:你年纪还小,我希望你在经过充分地思考后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不是出于冲动和新鲜盲目地投入一段感情。
袁缘急忙道:不会的,我已经想了好久好久了,一点都不盲目!
林臻眉头一挑:是吗,有多久?
这是个好问题,袁缘回顾自己的情感历程,还真说不准有多久。虽然他明确意识到自己喜欢林臻是在去年自己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但对这个男人动心肯定很早就开始了。只是他太迟钝,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他就理直气壮地说:反正很久了,肯定比你还早!
林臻被这句话取悦了,微微笑了起来:你考虑清楚,在我这里,一旦开始了,那就是一辈子,没有回头路。
袁缘霎时既高兴又感动,心里热流涌动,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林臻等了片刻没听到回应,就道:怎么,怕了?
才没有。袁缘吸了吸鼻子,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