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腿盘在他身上,闭眼抓住他的衣领,迎接他激烈地亲吻。
吻到无法无法呼吸,沈淮才有空气息不稳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这几天要怎么过?封凌恶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沈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我?
沈淮吸了口气,无辜地说:不是你逼我说的吗?
封凌:
我是让你说,但我没让你那么说。
沈淮:真的?你都要猜了,没猜到我要说的?
封凌气急败坏,蛮不讲理地,就是不能用这张脸,那样说出来!
沈淮低笑着看封凌,挠了挠他的下巴,低头又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封凌气稍缓,意识到刚才自己又丢人了。
他稳了稳,沈老师带我来这里,是还想看我打拳吗?
沈淮老神在在地嗯了一声。
封凌扬眉,贴近耳边,沈老师最喜欢的不是我在你身上流汗的样子吗?还是说,两不误?
沈淮:
封凌教导沈淮打了一个小时的拳,手把手,身贴身,一度差点擦枪走火,不知道在折磨谁。
最后,他们提前两个小时离开。
阿童和何鹤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停车场,却发现封凌的车子不在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两人站了一会儿,也没给他们打电话,掉头又上去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封凌给他们打电话,两人才又下去。
他们上车时,后面封凌正搂着沈淮,沈淮坐在他腿上,头趴在他肩上沉沉地睡着。
阿童沉默了下,安静如鸡。
有那么一秒中,他觉得车里的空气粘稠又湿重,不适合单身狗生存。
封凌当天晚上就和何鹤一起走了,他突然来这一趟,已经足够疯狂,不能再多留。
两人都知道。
他们也知道不能常见面,最多一周见一次,还不能经常坐公共交通工具,可谁也抵不过对彼此的思念。
又这样见了四五次,年关将至。
《顶峰》剧组与众不用又财大气粗地放了六天假。
沈淮按照约定,跟封凌一起去封家,见一见他外公。
这次和上次去贺家不同,两人都挺重视。
他们先买了礼物,又精心挑选了衣服,这么一番准备下,封凌怕沈淮会紧张,对他说:和上次去贺家一样就行,别紧张。
沈淮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紧张。
他说:因为职业原因,我们在一起确实暂时不能光明正大,但本质上清白堂正,无愧无欠,我不心虚也不紧张。
封凌愣了一下,低头在沈淮脸上亲了一下,我外公一定会喜欢你的。
封凌妈妈是外公最小的小女儿,他上面还有两个舅舅,因而封凌外公比沈淮外公大不少,今年已经八十多了,但他身子硬朗,看起来很有精神。
沈淮问好后,他也对沈淮笑了一下。
他是很严肃的长相,笑起来也有威严感,并不让人放松。
沈淮见状,也对他笑了一下。
佣人正准备饭菜,封云义招沈淮过去看电视,先等等那俩小子。
沈淮知道他说的那俩小子是封凌的两个舅舅,他点了点头,坐过去跟他一起看电视。
电视上正放的是沈淮的剧。
这部剧里,沈淮演一个被公主强取豪夺的驸马。
封云义说:沈淮,我喜欢你演的这个角色。
这个角色成了驸马后,最后还是封侯拜相,成了朝堂肱股权臣。
沈淮不知道他这句话里有没有深意,他点了下头,说:不说演技,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角色。
封凌凑上来,那外公一定会更喜欢沈淮下一个角色。
封云义笑了笑,那我很期待。
说话间,封凌的两个舅舅回来了,带着他的两个舅妈,还有一个哥哥。
人到齐,晚饭开始。
一家人都很好相处,也很聊得来,晚饭吃得比在贺家舒服太多。
沈淮难得的,在快过年的时候,感受到热闹又和谐轻松的家庭氛围。
竟在一个还算陌生的家庭里,并不抵触。
沈淮脸上也被染上了暖意,吃完饭喝茶时眉眼间有不自觉的笑意。
封凌看到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今晚他太开心了。
他又看了沈淮一眼,低头咳了一声,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两人的笑被其他人看到,桌上的气氛更轻松愉悦了几分。
封凌的二舅封勋爱抽烟,但他很有自觉,从不当着家人的面抽,吃完后,他说:我去露台抽根烟。
封凌端饭后水果时路过,看到封勋对他招了招手,封凌转脚走过去。
深冬的夜里有些冷,封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抽了一口,另一只手上还有一根,他向封凌递了递。
封凌摇头:我不抽。
他以前也不爱抽,偶尔有应酬的时候会抽一根,现在是完全不抽了。
沈淮对气味敏感,不喜欢烟味。
想到这里,他向后退了一步。
封勋:
你那嫌弃的样子一点不比你二舅妈含蓄。封勋玩笑地嘴了他一句,脸色又认真起来,你确定了?
封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毫不迟疑地点头,确定了,就是他。
封凌说:二舅,我要跟沈淮结婚。
封勋又抽了一口烟,不知道是不是烟气缭绕在他眉眼的原因,他严肃的脸上看起来有一点愁绪。
封凌不喜欢这样,他直白地问:你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好吗?
封勋说:沈淮看着哪里都不错,就是,他是单亲家庭,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
封凌觉得很好笑,单亲家庭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我不也是吗?
他是在网上看到过一些言论,说单亲家庭怎么样的,但封凌从没想到有一天他舅舅也会这么想。
你能一样吗?封勋立即皱眉说:你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很清楚封凌是什么情况,也很清楚封凌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
他妹妹在世时,封凌一直活在一个开放、自由又富裕的生活环境里,他什么都不缺,活得安稳又肆意。
他妹妹离世时,封凌已经十六岁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是个稳定的成年人。
而且他妹妹是旅游时意外去世,在去旅游时和贺山鸣有点不愉快,封凌对贺山鸣梗着一口气,但也没恨到骨子里。
他的恨是明目张胆地,所有的不满都露在脸上,随意发泄。
再加上妹妹去世后,他和大哥把封凌当亲儿子一样,爸爸也疼爱他,谁也不能拿他是单亲家庭长大说事。
而沈淮不一样。
封凌更觉得好笑,二舅,你也太双标了吧,都是单亲有什么不一样?
封勋又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沈淮的妈妈,那个画家,是重度抑郁症在家自杀的。
封凌脸上的笑一下僵了。
露台隔绝了房内的暖气,封凌出来时只穿了一件毛衣,他原本暖呼呼的没在意,一阵寒风吹过,他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