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兰看得出来,他嘴上在说喜欢,眼里却从来没有过他。
你在想谁呢?
未束的银色长发自肩颈垂落,微凉触感激得少年羊奶似的身体泛出一阵细麻的痒意和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
不是夭夭说,要我**的吗?亚斯兰脸上还是一副缺乏感情的冷漠样子,眼里却难得地显露出一丝疑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拒绝?
阮夭见自己推不动他,气咻咻地又伸手去捂男人的嘴,那双水光熠熠的浅色眼瞳睁得圆圆的,眼尾天生的流丽上挑的眼线斜斜地向上飞起,自眼周晕出一片醉人颜色:我说了和你睡觉,也不是这样的。
他有点坏的伸出一条小腿蹭了蹭男人瞬间绷紧的小腹:至少,我才应该在上面吧?
小公爵傲慢地仰起下巴,完全没有自己此时正寄人篱下的憋屈感:你要是答应给我玩玩,我才同意留下来的。
看亚斯兰没有反应,他又恶作剧似的咧开一口小白牙,脑袋上几乎要具象化地冒出两个恶魔尖尖: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和加尔文两个人玩去吧。
他放完狠话看亚斯兰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估计他是被自己恶心到了,乐滋滋地刚想松手敏感掌心就猝然滑过一点湿黏触感。
好像蛇吐出猩红信子,在柔软花芯留下险恶黏腻的标记。
阮夭呆了一下。
亚斯兰极缓极慢地眨动着长长眼睫,他全身都是白色的,连眼睫毛都想是初冬落下的碎雪,偏偏吐出的舌尖滚烫得要将阮夭全身都点燃。
他像是被电到了一样遽然缩回手,长眉拧起:你!
他你了半天脑子一时间都好像卡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怒气冲冲地骂面前比他大了一圈的男人流氓!
阮夭只会对着那些看起来嘴笨的家伙耀武扬威,一旦对面比他还流氓就骤然变成纯情小白兔,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等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在亚斯兰眼里哪里藏得住,他慢条斯理地握住阮夭一只自投罗网的手,决心一个字也不和他多吵,用实力直接干就是了。
湿软舌头从手心开始一路舔舐过纤细手腕上突出的圆润骨骼,用舌尖描绘那块泛着冷玉质地的小小的骨头,再用尖锐犬齿细细地研磨,直到身下美人难耐地从鼻腔里溢出一声闷哼。
阮夭在生气。
但是他再怎么挣扎在见过了刀光剑影的将军眼里不过是一只小猫伸出爪子在身上闹出几道玩笑似的血痕,甚至连血痕都算不上,破了点油皮而已。
亚斯兰一边亲吻他的手臂一边单手抓住某人作怪的四肢。
阮夭不得不以一个右手手腕和左腿小腿被迫锁在一起的奇怪姿势翻倒在床上,看起来可怜中又透着一丝诙谐。
可惜笨蛋小猫是永远看不清自己和人类的差距的。
他永远保持高傲,并且永远在寻求一个恰当时机可以刺杀不中用的坏蛋饲主。
晶亮涎液从手腕上滴落,刚刚洗净甚至还冒着甜香热气的皮肉上被迫沾染了人类气味,阮夭向来每一寸皮肉都生的比别人敏感许多,被男人带着旖旎情愫地舔舐着那一块泛红皮肤,过于陌生的快感在一瞬间要将他的魂魄都麻痹。
少年哆哆嗦嗦地,不自觉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眼里都是一片失去了光亮的朦胧雾气。
别,别舔了。他细声细气地,好像在求饶又好像是在撒娇,唇上都是他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别说暗杀饲主了,他现在脑子里都是一团迷迷蒙蒙的浆糊,浑身都像是要被亚斯兰的吻点燃了。
阮夭被逼出一声受不了了的哭喘。
亚斯兰停顿了一下,阮夭不知道又按中他哪个开关,男人眼底沉沉地盯着要掉眼泪的小美人,一边不容拒绝地分开两条细白无力的长腿。
阮夭生的好白,关节上一激动就会泛出浅浅的柔雾似的粉色,在掌心掂一掂,摩挲一周后还会留下湿凉的香气。
别这样。阮夭像只花蝴蝶似的拿着系统给的人设骗来骗去,在各种武力值碾压他的男人掌下死里逃生,还从来没有这种惊慌失措过。
亚斯兰看起来太过冷静,一切都像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故意看阮夭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他,故意装作上当,故意被他离间。
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够用完全正义的姿态将靠谎言为生的小骗子连本带利地吃得连渣都不剩。
夭夭,为什么要骗人呢?
亚斯兰安抚似的亲吻少年湿软脸颊,泄愤似的在那犹带着一点软肉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力气都不大,娇气得要命的小骗子已经先哭出声来。
我没有骗人。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亚斯兰说的是哪一桩哪一件,他骗过的人太多,连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不对啊。
他迷迷糊糊间突然又有点清醒过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吗,哪里来骗过那么多人呢。
亚斯兰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笑意,他知道从阮夭嘴里问不出实话来。小骗子骗过这么多人哪里还记得清楚呢。
连他,也不过是那千万过客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夭夭,你相信除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别的世界吗?
少年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瞳孔在过于明亮的白色灯光下避无可避地放大。
男人细心地抚过少年被汗湿的额发,一只膝盖插入少年试图闭上的腿缝。
他不喜欢运动,大腿上蕴着一层丰盈软肉,夹进去的瞬间好像被一团果冻包围,又似陷在一团棉花做的陷阱里。
只想一辈子都陷在里面。
加尔文来了。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系统突然出现,紧张地给宿主提醒。
阮夭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想要加尔文快点来。
亚斯兰的眼神太过凛冽,好像要将他从头到家连**到灵魂都一一看透。
一滴冷汗从额角沁出又渗入到浓密黑发里。
男人的智商太高,阮夭根本玩不过他。
被抬高的手腕颤颤巍巍,挣扎似的抵着男人粗粝手心磨蹭,又被一一消解。
虽然亚斯兰是银河帝国出了名的高武力值,但是按照规定,皇后寝宫的周围还是围着铁桶一般的守卫。
加尔文痛苦面具,想他堂堂一个皇帝,要在自己家里走还必须像做贼一样翻墙。怎么想都是亚斯兰那个老冰山的错。
手腕光脑骤然一声震动,皇帝摇摇欲坠地掉在墙外,差点被晃下去。
发信人是阮夭。
加尔文心里一动。
传来的只有一个音频。
很短,大概五秒钟不到。
加尔文听完却瞬间觉得血压飙升,脸上升起暴怒红色,如果愤怒可以转化为力量的话,皇帝陛下大概可以把这堵挡在自己和阮夭之间的墙一拳轰碎。
亚斯兰那个混蛋,他就知道这老男人不会安什么好心!嘴上说着要带回去好好安抚,其实就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吃!
盛怒之下的皇帝动作都快了许多,一只手恶狠狠地压在了窗台上。
窗台内的房间灯火通明,幢幢灯影下正是两道纠缠在一起的暧昧人影。
阮夭传来的音频也没有什么别的内容。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声带着哭腔的喘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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