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开了你想去找谁?大狗好像对阮夭一身的皮肉都非常感兴趣,不知疲倦地用舌尖感受每一个地方的温度。
小猫懵懵懂懂,只觉得不能让大狗得意,虽然软得连站都站不住,只能坐在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上,还是很硬气地仰着脸:我要回去了,我要找商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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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身体敏感但是很要面子:才不是本大爷求着臭狗舔的!
第102章 宠物情人(22)
所谓祸从口出或许就是这样吧。
想要惹怒大狗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到头来受罪的还是阮夭自己。
小猫猝不及防被狼犬舔了一跟头,咕噜噜地在大床上滚了一圈,摔得晕头转向的,四脚朝天翻出软白的糯米糍似的肚皮,生着果冻粉肉垫的爪子迷茫地在空中挥了两下。
脸上一副被摔蒙了的笨蛋表情。
下一秒大狗就欺身而上兜头把小猫整个罩在了身下。
喵呜小猫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害怕,讨饶似的挥了挥爪子。
甚至还主动仰起脸用生着倒刺的舌尖轻轻地蹭过大狗的脸颊。
然后徐野喘出的气息变得更烫了。
小猫还不知道自己每次求饶都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阮夭的每个地方都是浅浅的很娇嫩的粉色。
用人类的手指圈住的话,稍微用点力就会抖得连站都站不住,整只小猫会分泌出甜腻黏滑,香气四溢的汁水。
更遑论再过分一点,用嘴巴叼住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尖锐犬齿细细地研磨而过。
软白皮肤上会立刻冒起小小的疙瘩,逼得阮夭喉间都溢出软弱的,生着钩子似的喘声。
听得徐野更/硬/了。
野兽的本能烧灼得狼狗的眼睛都泛上了诡异的红色,若不是担心硬来的话会把小猫薄薄软软的肚皮撑破,他一定会立刻从里到外在小猫身上标记个透。
浪荡的小猫,就应该全身都带着他的气息,可怜又委屈地躺倒在他的怀里。
生活在贫民窟里养得一身地痞习气的少年自小便明白一件事:有些东西,求是求不来的,想要得到只能靠抢。
或许他会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时候遇上阮夭,但是没关系。
至少现在阮夭是他的。
用下作的手段蒙骗强抢都好,谁也没有资格把他带走。
徐野已经完全把阮夭当成了自己的雌性,遵照动物原始的本性,待阮夭体型长得再大一点,徐野就会灌满他薄软的肚皮,看着晶莹雪白的肚子渐渐地被种子填满,最后生下湿漉漉的小狗崽。
徐野好像完全没有想到猫和狗会不会存在生殖隔离这种事。
当然肆无忌惮地放纵了一夜的后果就是,徐野从温香软玉里清醒过来之后便承受了小猫前所未有的怒火。
阮夭现在小小一个,随便往哪个隐蔽的角落里一藏,男生就算是把房子翻过来都找不到小猫在哪。
任徐野磨破了嘴皮子,小猫也拒绝在臭狗面前出现。
指不定这人手里还藏着什么更过分的操作呢。
阮夭一想到昨天大狗连那么脏的地方都要伸舌头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亏他下得了嘴。
果然是臭狗。阮夭愤愤地想着。这么喜欢舔来舔去的话,直接舔自己不就好了,非要来招惹他做什么。
大狗一疯起来就不管不顾,到后来小猫那一身被养的油光水滑漂漂亮亮的银灰色长毛全都炸的乱七八糟,看起来简直像是一块湿哒哒的抹布。
这简直是在臭美小猫的底线上疯狂蹦迪。
阮夭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自己顺毛,心里把臭狗揍了一百八十回。
徐野清醒之后也知道自己玩大了,大清早让小弟买了一大堆猫零食给小猫请罪。
可惜阮夭根本不理他。
徐野决定祭出杀手锏,让小弟滚去买猫薄荷球来。
他就不信有小猫可以抵抗得了猫薄荷的诱惑。光是想象小猫蹭着猫薄荷球无法自拔的样子,少年眸色便深了许多。
真是一只心机深重的坏狗勾。
徐野还没走到玄关,门外却率先响起了敲门声。
很急切的一阵声响,非常狂躁地催促着主人快来开门。用力之大好像要把门都给砸烂。
徐野还以为是蠢货小弟又有什么事,阴沉着脸开门,却意外地发现并没有人在。
徐野微微一愣,微微耸动着鼻尖,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浓郁腥气。
少年一低头,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封被鲜血浸透的信封安静地躺在少年的脚尖前面,令人作呕的腥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徐野神色一凛。
这是血腥味。
徐野皱着眉摸出了一只塑料手套,轻轻地捻起了信封的一角。
纸壳子里装的鼓鼓囊囊的,徐野一提起来,里面一小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滚到了地上。那是一只被硬生生拔了毛的麻雀。
看样子这只麻雀还活着,乌棱棱的眼珠艰难地转动着,张开的尖嘴里小口小口地吐着血。
跟着全身是血的麻雀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张银灰色的卡片。
男人的字迹很丑,一看就知道很少动过笔,歪歪扭扭的爬虫似的可笑字体,却因为内容无端透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把他还给我。
还给谁?
徐野嗤笑一声,还敢挑衅到本大爷头上来了,也不去打听打听他徐野是个什么人。
这样愚蠢的恐吓方式,只要稍微转一下脑子就明白过来是谁寄的信了。
到底是个年少轻狂的半大少年,徐野冷哼了一声,对着空荡荡的楼道挑衅地竖起了中指。
下城区的房屋盖得矮小而拥挤,老式居民楼之间的距离贴的极近,徐野家的对面正好对着一幢五层高的楼房。
被油烟熏得黑黄的窗户上有一个被淘气小孩用石子砸出来的小洞,一只爬满血丝的眼球正透过那枚破碎的小孔恶狠狠地瞪着对面嚣张的红发少年。
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
贱人贱人贱人!
喉结上下地翻滚,唇齿间溢出暴怒的粗喘。
一股温热的血流慢慢地溢到他的脚下,男人机械地缓缓低下头,然后飞起一脚把那具可怜的,还穿着居家服的尸体踢到了角落里。
他来回走动着,在到处都是破碎家具的狭窄房间里如困兽一般转来转去最后又停在了那扇正对着徐野家的窗户前。
他的神明被人藏起来了。
那只红头发的野狗一定是垂涎他的神明,把他藏在了什么地方。
是不是在他的家里。
是不是?
他神经质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尖锐牙齿咬破了皮肤,滚烫的血液顺着舌头囫囵滚进了食道,男人脸上露出一丝餍足的诡异的微笑。
他要把那只野狗的头砍下来,给他的神明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