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没有你我会死的,夭夭。他蛇信一般的舌尖舔舐过瓷白的光滑肌肤,一寸一寸地把属于自己的领地标记侵占。
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杨斐就低着头推出去了,只是手里不着痕迹地递给了盛以容一个小小的亮着红灯的机器。
宿主大人,杨斐给了盛以容录音笔,是打开状态的。
阮夭一边可怜兮兮地被盛以容肆意侵犯一身白玉肌骨,心里一边哦豁了一声,不愧是大变态,真会玩啊。
身下的少年在面对男人的时候早就失去了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男人欺凌。
阮夭妍丽唇瓣翕张了一会儿,游丝似的吐出零碎的字句:因为我恨你。
盛以容的动作顿住了。
一切宛如视频暂停下的可笑画面。
阮夭的衬衫已经被扯开了大半,露出的雪白肩头上绽放着冶艳到极致的红萼,明明是最无力最惑人的姿态,眸光却颤颤着如水的凉意。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你把我的梦想完全毁了。
一个人能有几个三年,我在练习室里没日没夜训练的三年,被你雪藏之后凭空荒废的三年,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你争了。
阮夭躺在黑色的蚕丝被面上,越发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透出硬玉一般的冷白质地。他的眼睛漂亮得像呈在丝绒底座上的昂贵宝石,夺目得让盛以容一次比一次沦陷到更深的地步。
他低声说道:对不起,但是我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还有除我以外的人觊觎你,妄想玷污你的身体,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我甚至想杀了你。没有生命只能被禁锢在冰棺中的睡美人,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出现在他那被疾病折磨到精神崩坏的梦境里。
我不想到最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男人深黑的眼睛里是浓郁到要把人吞噬殆尽的阴暗欲望,裸露出的手臂上狰狞伤痕比上次看见的又多了很多,重重叠叠,看得人心惊肉跳。
我在努力治疗了,所以夭夭,不要离开我。他像小狗似的用鼻尖蹭着阮夭柔嫩的脸颊,疯狂地汲取一点令他心安的味道。
我在努力控制不要伤害你,只是求求你也不要逼我。他从来没有对阮夭说过求这个字,盛以容以往对待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阮夭觉得大反派的逻辑果然是他一介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硬要去想通他们的逻辑,只会到最后把自己也同化成精神病,然后在精神病的领域因为缺乏经验被他们打败。
我不想再看见你和那个姓裴的歌手再有牵扯。盛以容的手指滑过温热绵延的脊背,然后停在牛仔裤裤腰的边沿,再往上一点,就是后腰那对玲珑精致的腰窝。
否则他的演唱会也没有必要举办下去了。
裴西楠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演唱会了。
阮夭听他提起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里面含着的少年无尽的渴求与热望。
阮夭的声音从来没有听起来如此冰冷过,他几乎是冷笑着的说:你尽管试试看。
他看起来满脸的毫不在乎,顶住了盛以容灼烫的目光:反正一个裴西楠没有了,我还可以找下一个。
你问我为什么是他。少年秾丽眉目绽开一个美艳到极致的微笑,浅金色眼眸里藏着毫不掩饰的疯狂恶意,当然是因为,他好骗啊。
稍微给点甜头就像哈巴狗一样缠上来的傻子谁会不喜欢啊,更何况他还有能力帮我逃出来。
阮夭笑得一脸无所谓:做了好事的狗狗,奖励一点也不是不行哦。
反正,没有谁比你更讨厌啦。
围观了一切的系统君觉得自己那颗机械零件组装的心脏都要崩坏了。
这真是太刺激了。
果然宿主大人平时进修那么多炮灰必备行为手册和炮灰必看影视节目都不是白看的,以盛以容的尿性,为了报复阮夭,一定会把这段录音经过剪辑送到裴西楠手上的,倒时候宿主大人肯定就能轻松上分把厌恶值刷满了吧。
盛以容并没有因为阮夭这段话生气,反而有点高兴地翘起了唇角,苍白脸颊上布满了病态的潮红:好夭夭,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被西装包裹住的修长健美的雄性躯体在阮夭的手掌下散发着堪称炙烈的温度,烫到连手指都下意识地微微蜷起。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阮夭一只赤果的足掌不偏不倚地踩在那最里面的大腿根上。
阮夭的脚踝真的很细,盛以容要完全握住它是很轻松的事,甚至圈起的手指之间还留有一点余裕。
阮夭全身都生的白如霜雪,就算是脚也像是用一块汉白玉精雕细刻出来的,深粉色的足心就这么被强迫着踩在男人紧绷着西装裤的大腿上。
盛以容所有的西装都是出自法国的高级手工定制,完全合身的尺寸,只要蹲下来,阮夭就能清晰地用脚掌感受到西装裤下紧绷着的火热肌肉。
不高兴的话,可以试着惩罚我。
盛以容很虔诚地在那只雪色的足尖落下一个轻吻。
阮夭觉得自己的三观在此时此刻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盛以容能说出这种话真是震撼阮夭八百年。
所以抖s的实质还是抖m吗!
阮夭气若游丝:统子哥,论变态我居然输了qaq
系统都怜爱了:宿主大人,那毕竟是高阶反派,我们玩不过很正常的。
阮夭,你的嘴怎么了?拍戏休息的间隙,谢桐凑过来火眼金睛地盯住了阮夭有点肿起来的唇瓣。
阮夭本来还在和前辈演员探究剧本台词,谢桐这么一问,大家都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了阮夭的唇上。
阮夭:我真是谢谢你的关心。
谢桐自那天被阮夭抢白了之后,就觉得心里总是怪怪的,一是纠结自己凭什么要因为一个十八线的小新人这么伤春悲秋的,二是他居然还想找个理由和阮夭解释清楚,他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他。
矛盾本盾的谢大影帝今天已经偷偷摸摸瞧了阮夭好几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关心一下。
虽然阮夭可能并不是很需要这份关心。
阮夭干咳了两声,解释道:可能是最近有点上火了。
最近这天气确实有点太干了,小阮需要多注意身体。饰演宁一维的演员是一个在圈里出了名的好口碑老演员,向来是个很不苟言笑的人,倒是头一次看他对一个年轻演员这么关心。
事实上,阮夭一开始来这个剧组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走后门被硬塞进来的资本玩物。
但是朝夕相处地拍了几天戏之后,所有人都对他有了一个完全的改观。
不仅有非常高的演艺天赋,而且非常努力,更重要的是,大家发现阮夭其实是个很好相处,很容易激起别人保护欲的人呢。
最起码,饰演宁一维的老前辈,就总是用老父亲似的慈爱眼神看着懵懵懂懂的阮夭,好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儿子。
阮夭还没有自己已经变成了剧组团宠的认知,有点羞涩地笑了笑:谢谢老师。
谢桐暗自握拳懊恼:可恶,送温暖失败了。
忽悠过一波自己嘴巴的问题之后,阮夭刚想再研究一会儿剧本时,手机里却收到了来自警方的消息。
那个深夜敲门的跟踪狂,已经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