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温老师,虽然还是很好,但是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个机器人啊。
楚凌衣越听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因为成绩很好,在哪个年级段都是受欢迎的存在,想要打听点事情很方便。
当年那件事方便详细说说吗?我有点好奇。
那几个高三的男生脸上露出一丝隐晦的难以开口的神色。
这个吗,学校不让我们说的。
楚凌衣心里啧了一声,掏出一叠现金: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提起。
楚凌衣在学校表现的一直都是普通人家孩子的形象,甚至还有些清贫,骤然掏出这一大叠现金还真有点冲击。
那高三的学长们面色各异,最后还是有一个学生迟疑了一下:倒也不需要你的钱,实在想知道的话我来说吧。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儿,也决定开口:你可能不知道两年前,隔壁四班有个学生,也是单纯靠成绩考进来的。
一个永远在被呼吁,但是永远都在校园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发生的故事。
成绩优异的清贫学生本来以为能够在各种条件设施都很好的高中里获得一段平稳的校园时光,最好的话再交几个好朋友。
但是偏偏有人见不得别人的好。成绩本来就拉跨的不行但是仗着家世为所欲为的男生们把这个乖巧安静的孩子当作了发泄怒火和旺盛荷尔蒙的对象。
永远是他在被夸奖,是他被选作学生代表,是他拥有一切荣誉。
这些粗鲁且愚蠢的少年永远意识不到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让爸爸妈妈拿来的。他们把所有不被重视的仇恨都聚集在这个明明一无所有的男生身上。
被羞辱和疼痛折磨到忍无可忍的学生最终选择了跳楼这一条绝路。
他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刚好撞到温斯言带着他的奖状准备在课上表扬他。
人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没有想象中四分五裂,满地鲜血。
他很完整地躺在地上,折断的骨头都安静地收敛在营养不良的身体里,坠落的时候只溅起一蓬细灰,扫在温斯言还没来得及撤下的笑脸前。
一路在顺风顺水的完美中长大的温斯言从此人生里就出现了一道深刻而绝望的裂痕,并且一辈子也无法修补。
只要再有类似的场景出现,他就会陷入彻底的疯魔。
算一算时间,刚刚好两年了吧。
两个人都挺惨的,那几个搞霸凌的后面都被关进少管所了吧。
活该。
我那个时候撞见那几个人都怂的慌,绝不跟他们走一条路。
楚凌衣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惨烈的故事,他隐隐约约的,似乎抓住了一点线索。
谢谢学长。楚凌衣很认真地道了谢。
那几个高三男生互相看了几眼,有点犹豫地动了动嘴,像是想说点什么又实在难以开口。
最后还是那个学生站出来,有点脸红地小声对楚凌衣说:学弟,你是不是因为阮夭的事才来调查这些的。
楚凌衣一怔。
那个学生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这个时候居然很是扭捏: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找到他的,学校说他是回去看病了我们都不信。而且你们班那些事情太出名了
公主万一被变态抓走了他们这些男高中生会第一时间发疯的!
请你一定要让阮夭平安归来啊!那男生看起来好像要哭了,我们一直都很喜欢阮夭学弟的。
我们真的不能没有公主哇!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楚再不来,老婆真的要被温斯言吃了。
第31章 私立男高日常(31)
阮夭的双手被黑色手铐反手铐在在一张椅子上。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了,小脸吓得煞白。
眼泪不要钱似的淌,把粗糙的黑布都浸得湿透,紧紧地贴合在鼻梁上,精致鼻尖都哭得发红。
阮夭看不到,也不能呼救。
温斯言在他嘴里塞了一只大小刚好合适的橡胶球,阮夭嘴巴被皮绳勒着,细白牙齿被迫咬住那只小球,溢出的一点涎液浸得整张绯色的嘴巴湿嗒嗒的,偏生又唇色红得特别艳,像是一朵被迫打开的小小的花苞。
阮夭再次对温斯言的可怕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他一个人被捆在空荡荡的器材室,瑟缩着等着有人来发现他。
这个器材室不知道被废弃了多久,一进去都是呛鼻的灰,阮夭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被温斯言嘲笑了。
夭夭稍微忍耐一下吧,等他死掉了我就来救你。
温斯言低头很亲昵地捏了捏阮夭湿漉漉的脸颊肉。
阮夭气的偏过头去不理他。
阮夭是只脾气很好的桃花妖,很少会对人类产生厌恶的情绪。温斯言真是他长到这么大遇到的第一个讨厌的人类。
这种人阮夭气得眼尾泛红,和系统哼哼唧唧地控诉,就算是被拿来做肥料,也要被嫌弃的。
时间倒退回前一天的晚上。
温斯言耐心地教阮夭一遍一遍地弹琴,少年嫩笋似的指尖磨得通红,偏偏因为害怕不能如在家一般任性说不要学。
如果是夭夭在上面的话,会更好听吧?
温斯言眸色深深地打量着黑白琴键,目光从琴键再转移到少年纤薄如柳的瘦弱身板,被有些长的黑发覆盖住的雪白后颈,轻轻一捏就能留下被掌控过的浪荡印记。
这样柔韧又绝艳的身体,理当弹奏出世间最动人的乐章。
阮夭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小小声地压抑着抽泣,只祈祷快点有人来救他。
夭夭想不想见楚同学呢?温斯言低眉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年。
阮夭一听见楚凌衣,眼睛就亮了,希冀的光毫不掩饰地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来,看得温斯言笑容更冷。
夭夭这么高兴,看来很喜欢楚同学啊。
温斯言手指缠绕着阮夭鬓边稍长的黑发,软软凉凉的一绺发丝温顺地绕在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上。
阮夭心里下意识觉得他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坏水,很快收敛了喜色,不情不愿地蹙起眉尖:也就还好吧,谁喜欢他了。
他悄咪咪地只睁着一只眼睛去观察温斯言的脸色,却发现男人面目藏在阴影里,看着更加神色莫测。
不喜欢楚同学吗?那就是林悬同学了。
阮夭无意识地颤了颤。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可以让夭夭和他们见一面哦。
男人唇畔弯起一个有点残忍的弧度:夭夭可以看着他们是怎么死的。
如果你乖一点,我就会永远爱你。
男人叹息着仿佛是在说着什么感人至深的情话,明明是气温在逐渐升高的初夏,阮夭有一瞬间觉得如堕冰窖,冷到连指尖都在发麻。
那一支被他避过的麻醉最后还是注射进了少年单薄的身体。
苍白柔软的肉体,在灯光下覆着一层莹莹的玉质的颜彩,温斯言低头嗅着昏迷少年脆弱的颈间淡淡的香味。
如天鹅一般细长的颈,皮肤薄得好像能看见有淡青色的血管在雪白皮肉上蜿蜒,精贵得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