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立场不同,我没必要帮你,更何况,百年前若没有楚家先祖帮忙,你秦家也未必能击溃上京的铁甲军,所以这天下本就有楚家的一半,自己无用,就不能怪别人用心歹毒。”萧承义正言辞地说道。
秦臻几欲发狂,“狡辩,都是狡辩之词,你不过是在帮楚家找借口罢了!萧承,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你根本就不敢反抗,定远候此生唯一的败绩就是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你不必拿这种话来刺激我,我想做的事,你未必知道,有这功夫,你倒不如先反省反省自己,连皇上的心思都猜不透,还妄图夺位,从你生出反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一败涂地。”
萧承凉声说罢,随后便拂袖离开了。
秦臻趴在牢门上伸出手大喊着让他回来,可萧承却无动于衷,如今他同秦臻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皇上已经下了死令,三日之后,他们所有人都将被押往城东菜市口斩首,所以在秦臻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他费心的地方了。
行至大牢门口时,他却意外的和陆诗瑶遇上了,而她身侧更站着一位出乎意料的人,陆家家主陆自强。
萧承愣了一瞬,赶忙行礼,“见过陆老爷。”
“小侯爷不必客气,论身份,该是老夫向你行礼才是,只是来京途中,老夫不小心伤了腰,行动不便,还望小侯爷能见谅。”陆自强和善说道。
萧承连连摇头,“陆老爷言重了,以我和瑶儿的关系,我岂敢受您的礼,只是不知陆老爷何时来的上京,先前倒是从未收到消息。”
陆自强还未开口,陆诗瑶便抿唇解释道:“陆家米铺爆炸的消息被陆家的一个管事传了回去,而我恰好又两个月没往家里寄家书,爹娘担心我有事,就赶来上京了,一个时辰之前才进城。”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爹听说了二叔的事,想在二叔行刑之前来见见二叔,我去找了徐大人,徐大人说你碰巧也在这儿,就给了我们一个薄面。”
萧承闻言,了然地点点头,凝声道:“陆二爷一家被关在北面的牢房中,我带你们过去。”
陆诗瑶刚要点头,陆自强却摆手拒绝了。
“不必了,让狱卒带我过去就行了,还请小侯爷稍陪瑶儿片刻。”
陆诗瑶不放心道:“爹,还是让女儿陪您一起去吧。”
她倒是不担心陆自明会伤害爹,毕竟这是在大牢里,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做不出这种事。
她只是担心爹在陆自明的苦苦哀求下又要心软,到时候顾及着兄弟之情做出什么事来,反而给陆家徒添麻烦。
陆自强看出她心中所想,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爹心里都有数。”
陆诗瑶闻言,抿抿唇,只得作罢。
狱卒带着陆自强离开不久,右侧的长廊上又传出了秦臻的嘶吼声。
方才进来的时候,她就听见了,没想到他非但没消停,反而越来越抓狂了。
“你方才都跟秦臻说了什么?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萧承笑道:“没什么,徐大人说他有事找我,岂料来这儿之后却听他说了一些没用的废话。”
陆诗瑶迟疑道:“真的?”
萧承凝神点头,“自然是真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何曾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