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哥,我不相信大嫂会对我们叶家恨之入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你们怎能如此对大嫂?”
“我们怎么对她了?这些年,我们叶家对她还不够好吗?反倒是她,你也不看看她是怎么对我们的,忘恩负义的贱人,便是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足惜!三弟,我告诉你,你要是还当自己是叶家三少爷,就不准再在我们面前替那个贱人求情,否则别怪我这个当二哥的对你不客气!”叶明阳厉声警告他一番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叶轻流无奈地向叶洪涛看去,“爹,大嫂她......”
叶洪涛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抬手打断了,“你不必说了,我主意已定,待会儿我就派管家去知会曹大人一声,这一次谁都保不住她。”
叶轻流万没想到爹这一次竟然会如此狠心无情,大嫂不是一个和叶家无关紧要的人,就算她犯了错,他也相信她是一时糊涂,爹怎能如此不近人情?
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邱氏到了府衙后竟然直截了当地认下了自己所犯的罪名,再加上有叶洪涛作梗,曹大人当堂便判了她斩刑。
叶轻流收到消息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始终都不肯相信大嫂会恨叶家,于是想方设法地买通狱卒,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时分见到了邱氏。
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瞧着极是可怜,可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叶轻流慢慢将自己手里的食篮放到地上,凝眉看她。
“大嫂,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酥,你吃一点吧,你放心,我已经跟这里面的狱卒交待过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邱氏望着他苦笑,“我做了对不起叶家的事,你还肯认我这个大嫂?”
“无论你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嫂,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很清楚,我以前一直以为将来无论谁对不起叶家,你都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叶家的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叶轻流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邱氏眯了眯眼,目色顿时冷下来。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就知道,其实你和叶家其他人一样打心里瞧不起我,叶家大少奶奶的身份看似光鲜亮丽,可实际上我这些年在叶家过得连狗都不如!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平日里是怎么对我的,我告诉你,你自认为温润善良的大哥其实就是一条猪狗不如的畜牲!”
叶轻流闻言皱眉,心里一时有些不高兴。
“大嫂,你怎能如此说大哥,你们毕竟是夫妻!”
“夫妻?三弟,在你眼里,真正的夫妻应当是什么样的?你以为我在叶家过的有多开心?可实际上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去死!”
邱氏神色激动地瞪着他,突然撩起身上的囚服,将两只布满伤痕的手臂裸露在叶轻流眼前,那上面有很多伤疤,有些旧伤已经结了痂,但更多的却是新伤。
叶轻流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了,心里翻江倒海似的十分难受。
“大嫂,你、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