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经照大小姐的吩咐将那些话告诉徐铁了,徐铁对这话深信不疑,方才回来的时候,奴才一直在暗处盯着他,竟意外发现他居然去了章姨娘的院子,看来这二人先前是早就认识了,说不定夫人被陷害一事与章姨娘也有关,大小姐,可需要奴才将此事告诉老爷?”
“不必,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即便说了又如何,他们有千百个理由可以反驳,再说我让你把那些话告诉徐铁,就是在逼着他们出手。”陆诗瑶眯眼笑道。
陆三闻言不解,“大小姐此言何意?”
陆诗瑶挑挑眉,故作神秘地笑道:“过两日你便知晓了。”
陆三想了想,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那小姐可需要奴才帮您盯着徐铁?”
陆诗瑶摇头,“盯他做什么,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被人当了靶子罢了,不堪大用。”
陆三抢白道:“那大小姐是想……”
冬至不慌不忙地打断他的话,“陆三,小姐方才不是说过了吗,等过两日,你自然会知道小姐想做什么,如今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有些戳痛陆三的心,虽然冬至说的理所当然,但陆三已经没有勇气去直视陆诗瑶的眼睛了。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无论什么时候都绝不可能忘,正因为有这样的身份之差在,所以这些年来,他对小姐始终怀着一份敬仰之心,除此之外,再也不敢奢望其他。
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大小姐有需要,他都一定义不容辞,哪怕他再渺小,也能为了小姐而拼尽全力。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未等到他身死道消之时,大小姐便先出事了。
章姨娘经过一整夜的仔细谋划,总算想出一个杀死陆诗瑶的好法子,悄无声息之间杀人于无形,任谁都绝不会想到是她在暗中动的手脚。
翌日一早,准备好一切后,章姨娘便让兰儿往海棠苑送了一小壶补药。
兰儿进院子的时候,白露正在小灶房里煎药,冬至则在院子里晒书。
见兰儿进来,冬至面上立时浮起一抹喜色。
“兰儿妹妹怎么来了?”
“冬至姐姐,这是章姨娘吩咐我给大小姐送来的,大小姐病了两日都不见好,姨娘也担心的紧,思来想去,她能为大小姐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望大小姐千万不要嫌弃才是。”
兰儿伺候章姨娘这么久,练就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一番话说的十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