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九皇子便不耽误裴尚书办案了,告辞。”
萧承冲裴寂颔首一笑,而后便带着楚怀玉离开了。
他今日来此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看看锦七究竟有没有将叶倾城的那块玉佩放回来,如果裴寂早就发现了玉佩,不可能到现在都一无所获,没想到玉佩居然还在井底下。
也亏得裴寂此人谨慎心细,知道再来查探,否则岂不真要白白放过这条重要线索了?
裴寂凝神望着萧承和九皇子轻松离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直到他们离去许久,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岂不是在被那小侯爷牵着鼻子走?
是萧承先说起烟花女子的死不会引起外人注意的,又是他提议去暗娼馆和窑子里查探消息,至于这块玉佩更是随随便便地就被他给处置了。
如今看来,这位小侯爷倒不像是来保下高青卓的,他所说之事,不全都是有可能将高青卓定罪的证据吗?
想到这儿,裴寂突然启唇一笑,暗道自己愚钝,居然稀里糊涂地就被小侯爷给摆了一道,这般圆滑的性子,与定远侯可真是不同啊……
不过他也无心去评价那小侯爷的为人,眼下还是办案要紧。
回到大,理寺后,裴寂便将自己查到的线索同高照说了,二人分头行动,一个调查城内的暗娼馆,另一个则查探明面上的青,楼酒肆,至于在井底下发现的玉佩,果真被放到榜文上张贴出来了。
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指着上面的玉佩众说纷纭。
“这可是一块寿山玉啊,寻常人家哪买得起这么好的玉佩!”
“要我说,这肯定是裴尚书故意放出来迷惑咱们的,这么久了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他心里肯定也着急啊,所以就弄了这么一块儿虚头巴脑的玉佩出来,想让我们误以为已经查到什么了。”
“哎,你们看,这玉佩的背面好像还画着一个字,是、是个‘城’字,你们快想想咱们这城里哪家的千金小姐名字里带这个字的?”
这人话音刚落,只听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吐血声,紧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衣男子从高大的马背上摔了下来,浑身抽搐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围观的百姓听见动静,齐齐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
“八成是累的,你们看这马都开始吐白沫了,估计是从很远的地方才跑到城里来的,一时受不住,所以就累倒了。”
“哎呦,那不会闹出人命吧?可别赖到咱们头上才好……”
旁人听见这话,生怕自己会惹上麻烦,吓得匆忙散开。
正在这时,一个神情冷淡的男人拔腿走上前,蹲在地上仔细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随后将他扛到肩上,径直走到了一辆马车前。
旁人没有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是谁,只知道那人被放进马车后便被带走了。
众人心下疑惑了一阵子,很快又将这事抛之脑后,围着榜文继续议论起来。
载着人的马车自喧闹的大街上缓缓走过,一路到了城西别院。
锦七率先跳下去,撩起车帘,毕恭毕敬地请端坐在里面的萧承下车,随后又扛起那个吐血的男人,沉默不语的随萧承一起走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