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凛凛神,耐着性子同她解释道:“这二人应该是在寿宴开始的时候被送进揽月殿的,当时母妃和儿臣都不在这儿,所以一时也就没人发现,但是适才儿臣回来,见地上躺了一个护卫,而这小太监则哆哆嗦嗦地跪在他身侧,儿臣心觉有异,便对其严加盘问,竟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母妃猜是什么?”
媚贵妃哪里猜的出来,她连这二人的身份都不清楚,自然不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楚怀瑾勾唇笑道:“这小太监说,母妃派他们去刺杀郡王府侧妃陆诗瑶。”
“不可能!”媚贵妃霎那间变了脸色,“本宫明知这陆诗瑶对郡王府和你的重要性,又岂会派人杀她,虽说她先前拂了你的面子,确实是不懂事了些,可是小地方来的女人难免会有逾矩之处,母妃还犯不着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再说你还要靠着陆家的钱财登位,母妃岂能在这时候杀了陆诗瑶来断你后腿?”
楚怀瑾面色如常地笑道:“儿臣自然相信母妃绝不会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所以在儿臣的一番逼问之下,倒也问出了幕后主使,原来,真正想要除掉陆诗瑶的人竟是方淑仪。”
“方淑仪?”媚贵妃更纳闷儿了,“无缘无故的,这方淑仪杀陆诗瑶做什么?”
“儿臣起先也想不明白,不过这小太监说是方尚书的意思,再联想到方才在寿宴上发生的事,便也不难猜出其中的前因后果。
方尚书最害怕的就是他和杜寒香那件事情会暴露于世人面前,而他又迫不及待地要杀了陆诗瑶,说明陆诗瑶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方尚书才要杀人灭口,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陆诗瑶非但没死成,他和杜寒香之间的事也东窗事发了,这下当真是亏大了。”楚怀瑾眯眼冷笑。
“你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媚贵妃气闷地拍了下桌子,“我早就跟你说过杜寒香不是什么好货色,你非不听,今日若不是母妃在那儿逼迫她,恐怕她真要给你扣上一顶始乱终弃的大帽子了!不过这方尚书也是,锦官城那么多女人不找,偏偏盯上了杜寒香,如今还闹出这种丑事,简直无耻!”
“这其中的具体内情,恐怕也只有杜家的人和陆诗瑶最清楚,杜寒香不见得是自愿的。”楚怀瑾淡声说道。
“你还为那个小贱人说话!”媚贵妃气得拂袖打他,“你跟母妃好好说清楚,你是不是当真看上那个小贱人了?她到底给你换了什么迷魂汤,都给别人怀孩子了,你居然还念着她!”
楚怀瑾委屈地摸头,“母妃,您说到哪儿去了,儿臣怎么可能会看上杜寒香呢,我之前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儿臣觉得以杜寒香那等高傲的性子,绝不会看上方尚书,不过这方淑仪倒也是个不小的祸害,明面上奉承您,背地里却如此栽赃算计,您想想,若是这二人被送到父皇面前,再经由小太监的嘴说出您蓄意谋害郡王府侧妃之事,父皇会是何种反应?到时候您就只能白白背了这一口黑锅了。”
媚贵妃经他提醒,神情立时也慎重起来。
瑾儿说的不错,方淑仪这一招明显是栽赃嫁祸,若是把陆诗瑶成功杀了也就罢了,可若是杀人未遂,这罪名便落到了她头上,而方淑仪仍旧有法子逃脱。
这个贱人,竟然敢在背后跟她玩儿阴招,她绝不会轻易放了她!
楚怀瑾见她一脸怒色,凛凛神,突然又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陆诗瑶不过是个柔弱女子,这护卫可是会武功的,竟然没能顺利杀了她,以陆诗瑶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轻易逃脱,再者,她在宫里也没有相熟之人,也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地把这两人弄到揽月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