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心脏确实跳的有点快
慕之蝉感觉自己脸有些烧得慌,尽管先前他也被宛遗君亲过而且还是亲的嘴,但第一次是在梦里啥感觉也没有;第二次虽然是在现实但实在害怕的根本顾不上这些,亲了也就亲了根本就没品出啥味来。
可现在他既不在梦里又不害怕宛遗君,思维清晰理智尚存,这突如其来的吻就弄得他有些心跳加速,毕竟他真的不直,是个天然弯。
慕之蝉发现人的思维和感情是真的会变,当时跟宛遗君结阴婚时的百般拒绝,总有种到最后会上演真香的预感
正当他脑中思绪万千时,有一个人突然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并嗓音颤抖着喊他的名字,听起来很是耳熟。
慕之蝉一怔,赶忙从里屋走出,一抬眼就看见了腰部带血,脸色苍白的李乾飞。
李乾飞!?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慕之蝉瞳孔骤缩,错愕的看着神情惊恐绝望的同时,心下大骇。
他赶忙将李乾飞扶到床上,刚从医药箱拿出绷带想为李乾飞止血时,便听见对方祈求的话语:慕之蝉!求你!救救夏可苗!那个村长是贩卖人体器官的!他们想摘去苗苗的子.宫求你,救救她我听他们说午休完就动手!晚了就来不及了!
慕之蝉听的心中一跳,在看见李乾飞被血浸湿的白t恤后,手脚瞬间变得冰凉,难道你
李乾飞闭了闭眼,嘴唇苍白干裂:他们取走了我的一个肾。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惊雷在慕之蝉脑中猛然炸开,他几乎是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将李乾飞的t恤下摆掀开,顿时,一道被粗糙缝制而成的血口子冲击上了视网膜。
慕之蝉立刻就明白,当初宛国富对他说的什么你是一个人过来的,除了剧组那边我没有见过除你以外的外乡人等等全是谎言,他们并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被宛国富带走藏了起来,从而好摘去人体器官来谋取暴利!
夏可苗在哪?慕之蝉尽可能冷静下来,将剩下的一小罐云南白药药粉全部倒在了他的伤口处,拿出医用纱布为李乾飞包扎起来。
我说不清楚那个位置,好像是在一个地窖里,我带你去,他们看守的人现在刚好去午休了!李乾飞嗓音低哑道,眼眶发红。
你这样还怎么带我去?这村子又没有医院!慕之蝉拧着眉低斥道,你就大概告诉我方位,我自己去找!
不,我还可以,情况紧急!李乾飞吃力的将手环上慕之蝉的脖颈下了床,咬牙道:趁现在我还没有昏过去!
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慕之蝉见对方铁了心要跟他一起,只好架着他向门外走去,而宛遗君望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微沉,但并未多言,只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按照李乾飞的指示,慕之蝉架着李乾飞走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了目的地,而这个时候的李乾飞全靠着意志力在支撑。
到了,看见那个坟墓包了吗?李乾飞脸色惨白,气若游丝道。
看见了。慕之蝉低声应道,架着李乾飞藏到了一颗粗壮的树后,抬眸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土包,那土包前还立着一块无名碑。
门就在那个墓碑下面,你按一下无名碑顶端的左侧,门就会自动打开。李乾飞靠坐在树干前哑着嗓子道。
听此,慕之蝉看了一眼闭上眼状似昏迷过去的李乾飞,眸中有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没事,有我在。宛遗君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指尖。
慕之蝉轻点了下头,缓步走到那石碑前,发现石碑顶部左侧果然有一小块是微微凸起来的。
他伸手将其按了下去,下一秒便听见了一阵轰隆声,与此同时这碑则缓缓下陷,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穴,有一层一层的台阶向下绵延开来。
顿时,一股阴冷风从洞穴吹来,带着腐朽和血腥的气味。
慕之蝉顿了顿,看了眼一直守在他身侧的宛遗君顿时就安心了许多,直接就大步走了下去。
讲真,如果不是宛遗君在身边,他还真不敢轻易就按照李乾飞的话独身一人来到这里。
这楼梯并不长,差不多就一层楼的样子,于是很快他就走到底,看见明晃晃的白炽灯悬挂在地窖顶部,其中央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单人病床,周遭则是各种医用器械,隐隐可见上面溅着的血迹,而夏可苗正人事不知的躺在单人病床上。
慕之蝉刚要上前查看夏可苗的情况,危机感瞬间袭上心头,几乎是同一时刻,他动作迅猛的往旁边一闪,宛遗君也紧紧扣搂住他的腰身把他往后带,接着就是一根棒球棒擦着他的鼻尖挥了过去,掀起的劲风扬起了他的发梢。
哟,小伙子躲的还挺快。说话的是一位肌肉虬结的高大男人,脸上横肉遍布,极具凶相。
宛遗君扣搂在慕之蝉腰身的手臂紧了紧,眼神森寒可怖,看他们俨然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把他带来了!你们现在可以放过我和我女朋友了吧!?李乾飞被另一个中年男人推搡着走了进来,鼻涕和眼泪糊了整张脸,显然已经吓破了胆。
慕之蝉的目光冷了下来,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李乾飞的话不对劲,脑中甚至是隐隐有了猜测,但无论怎么说李乾飞都是他的同学,应该不会真的害他,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低估了人心。
嗯。何忠飞惦着手中的棒球棒漫不经心道,等把你身上值钱的器官都都取完我们自然而然会放过你。
李乾飞怔住,随后又双目赤红的吼道:你们骗我!你们之前说只要我把他带回来就放我和我女朋友离开!!
你记错了。何忠飞嗤笑道,又对那个桎梏住李乾飞双手的中年男人道:老赵,他太吵了。
得嘞。赵学民应了声,从口袋里拿住一块沾有的布捂住了李乾飞的口鼻,很快他就没了动静躺倒在地。
至于你何忠飞看向慕之蝉,裂开嘴笑了笑,小子,下辈子可不要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
此话一落,他就立刻上前一步再度向慕之蝉挥起了棒球棒,可当棒球棒挥到半空中时只听见了嘭!的一声巨响,像是撞上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接着,那棒球棒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开来,成了一堆碎木头。
这撞上了什么jb玩意儿!?何忠飞惊骇的睁大眼,错愕的看着手中只剩下一个把柄的木头。
他看不见宛遗君,因此就不会知道徒手将那棒球棒捏碎的厉鬼的眼神是多么恐怖,那里面蕴藏着的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血腥杀意。
唔!
下一秒,何忠飞直接就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重重踹飞出去,与坚硬墙壁的撞击声极其沉重,让人听的牙酸。
赵学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万万没想到雇佣兵出身的何忠飞竟会被这么轻而易举的踹飞出去。
你小子有种啊!赵学民抽出后腰别着的铁棍,目光警惕的盯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慕之蝉,缓声道:我们也是为了生活,小子你知道这年头赚钱可不容易。
用别人的健康和生命赚钱我真想看看你们的心脏是不是已经黑透了,烂透了!慕之蝉冷笑一声,怒火噌的就袭上心头,就不怕哪天真遇见了鬼,踢上了铁板!?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呃!赵学民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掐住脖子狠掼到在了墙上,手中的铁棍邦!的一声掉了下去,与地面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宛遗君掐在赵学民咽喉处的手不断收紧,他面若冰霜,眼神森寒,作为军人,他最看不得世间阴暗,只把这些渣滓全部送到刑讯部待上十天半月,最后再处以死刑!
但最终宛遗君也没真的捏断赵学民的喉骨,而是直接反手把他劈晕,因为他实在是不愿让慕之蝉看到他杀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