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慕之蝉眉目舒展着应了声,并rua了把宛小君柔顺的黑发。
但宛遗君却并未有什么反应,也没怎么听清南可绵的话,可能是由于白天的缘故,阳气太重,以至于他渐渐的就有些乏力,再加上慕之蝉魂魄散发出的温暖感,就让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当南可绵走后不久,宛遗君就逐渐摆脱了那股困倦,这令他不由眸光微暗,从桌上拿起南可绵用过的筷子放在鼻前闻了闻,顿时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幽香。
鬼能吃人间的食物?慕之蝉看着怀中拿着筷子的宛小君问。
不能。宛遗君敛下眼眸放下筷子,搂着慕之蝉的脖颈站起身,让自己白嫩的小脚丫踩上了他的大腿。
离那个南可绵远一点。宛遗君凝视着慕之蝉的双眼道,他远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是吗?慕之蝉一愣,又摸着下巴思索道:我还以为只有我察觉到了。
宛遗君:?
之前那人在描述郑烽被剥了人皮的时候,你注意到小绵羊有一瞬的眼神了吗?慕之蝉望向了敞开的大门,将声音放的很轻,也是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恰巧被我捕捉到了
那是一种很冰冷的,无机质的,俯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又或者是在看一个什么低等动物,挺毛骨悚然的,当时看得我冷汗都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短小,我又粗又长,持久,且,硬。
感谢在2020060723:36:102020060916:13: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细思极恐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剧本三(九)
说实话,南可绵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给慕之蝉的感觉确实惊悚,就像是有无形的刀刃贴上了脖颈动脉,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可他想不明白,一个只比他大两岁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眼神但撇去这点异样不谈,就目前来看南可绵对他还是挺好挺温柔的,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可可爱爱的男孩子。
还有刚刚那个疯疯癫癫突然闯进来的男人,说手机没有信号报不了警,慕之蝉觉得这不应当,他昨天还给单位打过电话请假来着。
这么想着的慕之蝉拿出手机,摁亮屏幕后发现果然没有信号,不禁皱起了眉。
小慕啊,昨夜睡得可好?这时,村长宛国富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神情和蔼的问道。
睡得还可以。慕之蝉回道,瞅了一眼又躺回他怀里闭眼假寐的宛小君顿了顿,想这鬼一般人果然是看不见的,对了村长,村子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宛国富叹了口气,将带给慕之蝉的土特产放在了圆桌上,上个月有剧组来村里拍戏,今天出事的就是他们剧组的一个小伙子。
整个人的皮都被扒下来了,完完整整的挂在了树上,而树下则堆着血呼流啦的肉和骨头。宛国富神情沉重,将另一只手覆在了拐杖上,现在闹的村里人也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剥皮的就是自己,还说什么赶紧让人去镇里找警察过来调查。
可如今正值七月,接连不断的雨水令山路湿滑泥泞不好走,更别说村子位置的特殊性,不到中午正阳时分,林中的雾气是不会散的,没有村民愿意冒险去镇上,都生怕在路上迷失方向,进而丢了性命。宛国富缓声道。
雾这么大吗?慕之蝉拧了拧眉,可那些去镇上上学的孩子
他们是住宿在镇上学校,除了寒暑假是不回来的,就算是回来也得找个大晴天,在中午太阳正盛的时候回来。宛国富解释道,小伙子,最近这几天清晨和晚上还是莫要单独出门了,睡觉前锁好门窗。
好,谢谢您。慕之蝉笑了笑道,啊,还有一事,您能不能帮我给我的同事转告一声,就说让他们先回去。
同事?你不就一个人来的吗?宛国富疑惑的反问一句。
不是,我们是四三个人过来的,他们一男一女,不就住在您院落的客房里吗?慕之蝉一愣。
小伙子,你是一个人过来的,除了剧组那边,我没有见过除你以外的外乡人。宛国富摇头道,声音听起来十分粗嘎。
这不可能!慕之蝉心中重重一跳,拧着眉拿出手机打算给夏可苗和李乾飞打电话,可打开拨号键盘他却发现手机连一格的信号都没有。
村长,我可以现在去您家看看吗?慕之蝉倏地站起身,可他忘记了窝在怀里毫无重量的宛小君,于是,本餍足躺在爱人怀里休憩的某小只就这么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宛遗君沉着脸扯着慕之蝉衣角就飘了起来,随后大刺刺的坐在了他的右肩。
可以,不过看完之后得尽快回这婚房守着。宛国富缓声道。
好。慕之蝉沉声回道。
阴婚婚房距离村长家不算太远,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慕之蝉轻车熟路的走进院落东北角的客房,就是当初夏可苗和李乾飞住的那间。
他走了进去,却发现根本空无一人,甚至是一点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床榻上更是落了一层灰。
年纪大了,拾掇不动屋子了。宛国富被灰尘呛的干咳几声,看着慕之蝉的背影道:这客房很久没人住过了,小伙子你是不是记岔了?
嗯,或许吧。慕之蝉低声道,他仔细环顾一圈也没找到任何夏可苗和李乾飞的东西,心里有些发凉。
难道说,他们也被什么魑魅魍魉给害了,所以天道才抹去了相关人士的记忆?
哦对了,小伙子你的背包别忘了。宛国富将一个黑色双肩包递给他。
谢谢村长。他接过后将包背在了身上。
在回去的路上,慕之蝉问坐在肩膀上玩他头发的宛遗君:你记得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两个同事吗?
记得。宛遗君回道,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右耳垂。
他们怎么就这么凭空消失?难道真是被什么魑魅魍魉给残害了?慕之蝉捏了捏自己被宛遗君摸的冰凉的耳垂沉声问道。
方圆百里之内,我并未察觉到有其余鬼魅存在。宛遗君的小手覆上了慕之蝉的指尖低声说道。
这样啊慕之蝉不由想起夏可苗刚进院子看见那口白玉棺时张嘴就问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