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机的声浪,同样带动了现场观众的情绪,他们都用着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向赛道。
“练习赛要开始了,不知道张一飞跑的到底怎么样。”
“他都是f1车手了,难道f3赛事拿不下来吗?”
“别小看f3赛事,很多f1车手都是直接从f3跳到了f1,之前车神塞纳不就是这样的么?”
“没错,格兰披治f3一向都是高手如云,张一飞还没有经历过f1赛事的检验,别过于乐观了。”
主看台的观众议论纷纷,能特地到现场观战的,大多都了解一点方程式赛车,没有盲目的乐观。
毕竟张一飞之前在雷诺方程式的表现,这里面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没有见过,他们只是从新闻报道上面,通过文字得知张一飞的成绩跟实力。
没有眼见为实,心里面的底气终究是有点虚的,所以观众的心态不是那种绝对自信张一飞能拿冠军,更多是一种好奇跟期待。
练习赛开始前最后三十秒钟,科塞尔他们也离开维修通道,留下车手们做最后的起跑准备。
人员的全部撤离,视野也是一下开阔起来,张一飞习惯性的打量了一眼并排停放的对手。发现对方车身上满,有着一面日本国旗,赛车编号是12.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驾驶这辆赛车的车手,就是来自日本的f3冠军佐藤琢磨。
说实话,张一飞没想到这么巧,佐藤琢磨会跟自己并排。想当初自己去到日本,接受方程式赛车职业训练的时候,挑战的第一个赛道记录,就是身旁这位日本天才车手。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自己从当初的挑战者,变成了同场竞技的对手,这种变化真是让人感慨。
可能是感受到旁边张一飞的目光,佐藤琢磨也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张一飞。
对于张一飞曾经挑战过自己丰田青训赛道记录的事情,佐藤琢磨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对于张一飞这个人,佐藤琢磨可是了解的很清楚。
毕竟他复制了基米·莱科宁的奇迹,完成了从初级方程式,“三级跳”到f1的壮举,成为史上最年轻的f1车手。
这次澳岛格兰披治大赛车,佐藤琢磨也是把张一飞给放在了自己主要对手的位置上。哪怕就是没有f1车手这个分身,张一飞横扫雷诺赛事的战绩,也值得所有的亚洲车手尊重!
两个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不到头盔下面隐藏的表情,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指示灯上面。随着指示灯全部都熄灭,练习赛正式开始!
方程式练习赛,其实就是用来取代赛前试跑的,一套完整的f1大奖赛流程,其实高达五场比赛,其中三场是自由练习赛。
这三场练习赛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车队工程师评估赛道属性,以及车手在驾驶过程中,反馈赛车的动力系统、传动系统、空气动力学套件、以及悬架系统等等问题,做出相应的调校跟改变。
一旦确定好车辆的调校数据后,第二场练习赛就是重载油的长距离测试,来验证之前的赛车调校是否完美,以及各种硬度的轮胎寿命,以供策略组考虑什么时间点进站换胎。
第三场练习赛,基本上就是纯粹的测试轮胎了,毕竟f1赛事里面最大的战术策略,就是进站换胎的调整。
一场f1赛事,需要通过三场练习赛,来确定比赛时候赛车的最终数据。但是澳岛f3赛事,只给了半个小时的练习赛,让车队进行赛车基础调校。
差距如此之大的原因,一方面是f3赛事不需要进站换胎,自然那些关于轮胎的练习测试可以省略。
另外一点还是封路成本问题,这种国际旅游大都市,长时间大范围的封路,实在是一件很影响交通的事情,需要找到一个最佳收益点。
所以经过澳岛当局的计划,把赛事过程压缩在两天时间,这样既能吸引足够的游客过来观战,又能把封路的影响给降到最低。
这种收益计算带来的后果,自然就是对于比赛时长的压榨。毕竟单纯一场f1赛事都需要三天,澳岛搞三场不同类型赛车,却只需要两天时间,简直都被榨干了!
不过也正因为练习赛时间紧张,所有车手都尽可能的把控住这点时间,来发现赛车调校数据上面的一些问题,等回到维修站换胎的时候,还有一次微调的机会。
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搞事情的,并且练习赛猛如虎,跑个第一也没什么意义。
就连一向在赛道上喜欢激进的张一飞,这次练习赛都没有搞事情,有些车手超车过去,他也没有选择超回来,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感受这一辆新f3赛车的特性。
毕竟相比较其他有车队支持的车手,张一飞的赛车调校,完全是靠着科塞尔的经验调校出来的,并不是根据赛道数据量身打造。
这也是为什么,越高级别的方程式赛车,都是以车队的形式存在,而不想卡丁车、初级方程式那样,还有着大量的个人付费车手。
就是因为对于技术支持的要求太高,单单一个赛道历史数据,就能难住一大片的个人付费车手。所以张一飞没有在练习赛上面肆意妄为的本钱,他必须要把赛道数据,通过口述跟赛车上面的传感器,让维修站的科塞尔得到最准确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