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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葬岗挖坑的我是否做错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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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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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浑然一身的冰霜已经足够覆盖他所有的情绪,也正是现在没多少敢靠近他的缘故,只会被寒意冻结。

虽然从前也没几个敢便是了。

颜如玉作揖时,正酣睡在他肩膀上的小花精循着动作滚下,他一惊,忙去捞住,双手合拢捉住那小宠,精致脆弱的容颜露出几分莞尔好笑,无奈又有趣地戳了戳花精的小脸,自个就长着翅膀,怎还能摔下?

那小花精爱娇地蹭蹭颜如玉的指腹,身后亮闪闪的小翅膀扑了扑。

这一小小意外,却是错过了他称呼时公孙谌的神情。等他抬头,便看到公孙谌若无其事地说道:可要出去逛逛?

颜如玉本要作答,却忽而想起一事:你的大典在何时?

公孙谌:五日后举行。

颜如玉:?

五日后!我擦这时间怎么突飞猛进?!

颜如玉拢着小花精眉头微蹙,看了眼公孙离,将想说的话吞下去,回去。他语气有点凶,像是知道了公孙谌偷跑的事情。

两人对上视线,颜如玉的声音又软下来,十七哥,你该回去了。

公孙谌他伸手捏了捏颜如玉的耳垂,轻声道:有事可寻公孙离。他知荀尚平在何处。那身影如泡沫消失在他们眼前。

公孙离:我便说他这时候不该在,原来是幻影。

他看向颜如玉,这位估计便是公孙谌回来时带着的昏睡不醒的朋友。今日便是为了他的清醒,才在这时候强行分神。

颜如玉叹息了声,嘟哝着说道:五日后大典,这岂不就是近在眼前?这时间当即就从充足的三个月骤然缩短成五天,可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能不能氪仙石换时间啊靠!

公孙离:原本是在三月后,但是长老们见过十七郎后,便说时间来不及了。

公孙谌那修为压根就随时能突破临界点,可不是能强行压制的模样。长老们未免夜长梦多,便直接定了时间。管他们的请柬发出去后究竟能不能赶来,左不过赶不到亏的也不是他们。

渡劫大典能给予同辈以下修士不少感悟,若是旁观够多或是天赋异禀,甚至能为自身渡劫少去许多的磨难,故而这种渡劫大典只是惠泽其他修士。北玄大陆这种互帮互助的习惯由来已久,已经成为了习俗。

颜如玉蹙眉,公孙谌不是这等不知轻重缓解的人,不管黑白哪一个都不是今日的行为虽让他感觉到重视与心暖,却也有焦躁不安。难道那日强行带他回到现世时受伤过重?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如果是受伤,现在还要突破渡劫,当真是安全?

敢问方才,你可有感觉到十七、十七哥的气息?颜如玉在念到十七哥的时候,还是有点卡壳。

得亏现在公孙谌不在,他还能多练习练习。

公孙离以为他在担心公孙谌方才分神幻影的事情,便道:不必担忧,其实大典说是在五日后举行,其实现在十七郎已经在渡劫峰闭关了。这五日,不过是族中长老推算天劫降临的时间。有长老们加持看护,他不会有事的。

说是大典,自然不可能真的跟宴席一般人来人往,只是在渡劫前后,允许与会者远远旁观渡劫时的天象与渡劫之人如何破劫而已。

颜如玉心中稍安,既然修士都说无事,那应当是真的无事。

既然大典近在眼前,颜如玉自当着手准备起眼前最要紧的事情,那便是公孙壶。

对于这段开启了大高潮的剧情,他记得清清楚楚。

眼见公孙谌正在要紧关头,有一人自天而降,手中持有一剑,借天雷之势劈向公孙谌。公孙离眼见不对,甩出九节鞭替公孙谌担下这一剑。

公孙家有两位长老从旁飞来,手中结印,正要拿下那冒入之客,却听他舌绽春雷,声音宏正:公孙谌,你之血脉乃天咒,实在不该延续下去。今由我来断绝,正是该有之道。

天咒是个特殊的词,在北玄大陆上,只指代一个意思。

近.亲.相.奸的血脉。

那人此话,顿时让参加大典的人哗然一惊。

盘膝坐在渡劫峰上的公孙谌连眼也未睁,手指却微动。

那两位长老面面相觑,左边那胡子花白的老者冷声哼道:休得胡言!今日.你坏我公孙家大典,便以为胡言可避过罪责吗?!

来者哈哈大笑,笑声却凄然,三长老,您难道还没认出来我是谁吗?他抬手化刃,刮去长须,只露出净白面容。

我名公孙壶。

三长老愕然,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隐隐约约浮现出过往的记忆。他皱眉,就算你是公孙壶,十七郎乃是你的子嗣,可那

公孙壶露出森然笑意,因为他也是明月的孩子。

是明月,与我的孩子。

逝去二十余载,令公孙明月发疯的往事,就在此时,就在当下,被公孙壶一言揭开。

始安仙城外,正有修士大批入城。

此城乃公孙本家驻扎,看护城池的也自是公孙门人。

始安仙城除公孙本家领域外,禁止飞行。

有那胡子拉碴的修士与公孙门人擦肩而过,大步踏入仙城中,只带一剑,悄然混入了来往人潮。

第30章

时不待人, 颜如玉方才明白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痛苦。

荀尚平与公孙离胜利会面,正兴致勃勃说着话。

无奈颜如玉那边愁云惨雾的模样, 他忍不住说道:你这垂头耷脑的模样, 是生怕回头公孙谌出来看到不削我啊?

颜如玉:我郁闷跟他削你有什么干系?

那本来就是荀尚平欠削吧!

荀尚平看着憨实, 但是相处久了便清楚这家伙性格有点狗, 手欠嘴也欠。

要不是这性格, 还真架不住公孙谌的淡漠。

荀尚平:那你愁什么呢?

他这龇牙咧嘴的,看得公孙离饶有趣味。荀尚平和他也熟悉, 见他那挤眉弄眼的模样, 当即就猜到他想说什么疯狂摇头。

笑话,谁想要和颜如玉扯上关系?

他可不想和公孙谌对上。

颜如玉懒得理会他俩的眉目传情, 渡劫的时候, 所有人都能靠近吗?书中描绘的时候就那么一笔带过渡劫峰的详情,但现实自然是会补全的。

他忧心忡忡。

公孙离摇头:渡劫峰只允渡劫之人上去,其余等人不过是在旁的山脉观看罢了。不过在渡劫峰的周围早就有阵法,除了公孙血脉, 旁人也无法上去。

颜如玉:是啊,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公孙壶呢?

我来的路上,曾听说过天咒乃是不祥, 颜如玉突兀地说道, 可这份不祥,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拐得生硬, 惹了荀尚平嘟囔一句。

你这一路上甚时候听说过这话了?颜如玉根本就是睡过来的吧。

颜如玉面无表情:我在杂宝阁蹭吃蹭喝的时候听说的。他原是想着在临走前趁着酒意还未发作记得给钱的,结果后续就这么直接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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