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仙君也不差啊!哎呀他俩走在一起真是般配!
我突然觉得他们俩
对啊对啊,刚才在屋里我就走这种感觉!师姐你也这么觉得吗?
而且啊,鹿宗师昏迷的这几天,沈小仙君真的时时刻刻都跟在蓟和身边,要不就是陪在鹿宗师床前,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微妙啊
哎呀你到底选谁啊
全部都是男弟子的宗门真好,每天都能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从后面传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第38章 调戏 不叫师尊就叫哥哥怎么样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齐刷刷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鹿鸣装逼完毕,一撩下摆,仙风道骨地在亭子里坐下了。
冲所有人一挥手:过来。
少男少女们互相对视半晌, 推搡着走到他身旁坐下,臊眉耷眼,一副等待审讯的小犯人模样。
斜照的夕阳笼罩在他身上,鹿鸣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出声道:方才听你们说, 我昏迷时,沈棠他一直与蓟和在一起?
说话间他抽空往那边瞄了一眼,发现那两人并排走得很近, 蓟和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沈棠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冲他微微笑了笑。
鹿鸣眯起眼睛。
众人偷偷觑着他的脸色,坐得最近的一个弟子被后面的人推了几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嗯是, 是这样没错,仙君,沈棠他非常担心您的伤, 这几天几乎与蓟和小仙君形影不离地在床前侍奉!
这个小弟子是好心, 怕他对沈棠有什么正式收徒之前的考验, 重点强调了在床前侍奉,只可惜鹿鸣理解能力不行, 把重点全放在了沈棠与蓟和形影不离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如何形影不离地照顾我的?
那小弟子立马来劲了,滔滔不绝道:那当然是衣不解带寝不宽衣!呃不,不是,弟子是说, 仙君昏迷这几天,沈棠端药递水,事事亲为,从不让我们靠近,就连蓟和进去,都会跟他提前说一声,两人一起照顾您,从不曾离开半步。
对啊对啊,看起来,他才是仙君座下的大弟子呢!
鹿鸣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竭力为沈棠说好话的弟子,淡声道:要做我门下弟子,不仅要敬爱师长,还要友睦同门,沈棠他尚不够
友爱,他他很友爱的,尤其是和蓟小仙君!后面一个似乎非常喜欢沈棠的女修出声辩解,她脸颊红红的,不敢直视鹿鸣,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坦荡,虽然同为修仙弟子,但是毕竟宗门不同,又要避嫌,我们几乎都不怎么说话的!只是仙君昏迷的这几天,我们宗主也把自己关在屋里,整个玉简门都很阴郁,一起吃饭时,蓟小仙君非常体贴地安慰我们,但是沈棠就不一样,他只和蓟小仙君说话,几乎不理会我们的!
鹿鸣:
他手中捻着青涟的剑柄,不动声色咬了咬牙。
众人以为他不太相信,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女修开口道:仙君,您是要了解沈棠的为人吗?这个您可以放心,住在宗门里的这几天,他从没有和我们这些女弟子说过话,更不要说什么逾矩的行为,非要说的话,他看蓟和的眼神都要比面对我们的时候热切。
鹿鸣手下一重,差点把剑柄给撅折。
他尽量克制着情绪,嗓音冷冷道:是么?这孩子向来内敛,我倒不知他还有对人热切的时候。
有的,有的!先前那个最先开口的少年抢先道,就是仙君说的友睦同门嘛。就好比那天,好像是仙君昏迷的第三天,蓟和小仙君真的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仙君三天,这三天里小仙君的脸色简直冷得可怕,就好像谁惹了他一样,不过也可以理解
对对,毕竟仙君是帮玉简门除妖时受的伤,要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真是没见过他那么差的脸色,小仙君一直都很温柔可爱
后面一个女修轻声咳了一下,阻止了她奔放的思绪,这女弟子讪讪地闭了嘴,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鹿鸣和颜悦色,示意她们继续说。
然后啊,终于第三天,医修说仙君您仙元稳固,已无性命之虞,剩下只需要静待您醒过来了,那个女弟子又神秘兮兮道,蓟小仙君才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他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仙君,我去送药,结果一开门看到他趴在仙君床前偷偷落泪呢。
鹿鸣微微一愣。
他停止了摩挲剑柄,抬眼看向这女弟子:当真?
女弟子道:弟子亲眼看见的!
众人一片唏嘘,都偷偷去瞧鹿鸣的神情,见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心里都暗暗鼓了把劲,坐得最近的那个弟子又道:我也看到了,他那天确实情绪十分低落,明明仙君都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我和其他几个师兄看到不免劝慰了他一会儿,都未奏效。还是沈棠看到了,跟他说了几句话,才好的。
鹿鸣警惕地眯起眼睛:他说了什么?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他耸耸肩,总不会是说得和我们一样干巴巴的,可能是什么他独有的安慰人的话。
那当然了,他们俩可是同门师兄弟,当然不会听你们的。
也可能是蓟小仙君就只听沈棠的,吃他那套。
他旁边的这名男弟子阻止不了师妹们幻想,只好尴尬地笑道:呃就,就是仙君方才所说的友睦同门嘛。
鹿鸣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群胡言乱语的弟子,深深了解到这个世界里的npc有多么会加戏,他也懒得再去细究,比起这个,他倒是更愿意找些东西吃,醒来后也没人惦记着他饿不饿,给他倒碗水喝。
这样想着他又往那边瞥了一眼,发现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了,此时正是傍晚,夕阳西下,两个一般高的少年人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
鹿鸣收回目光,然后站起了身,所有人呼啦一下散开,懂事地给他让出一条路,鹿鸣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夕阳漫洒的余晖里,众人望着他孤傲离去的背影,与蓟和沈棠完全不同,他背影挺拔如松竹,走路带风,此时却像极了坊间画本里的落寞的小人儿。
回到房间,鹿鸣原地转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坐在床边,满脸躁郁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