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蓟和突然觉得它好可爱,谢谢你的信任。
系统:所以,您是从何处得知有关叶青的剧情,您在与谁说话?
蓟和:我师尊告诉我的。
什么?系统停顿了一秒,你师尊鹿鸣?他怎么知道的?
嗯蓟和望了望鹿鸣还在皱眉沉思的面容,也许他曾经
系统大惊道:难道他也有个系统在帮他出谋划策?!
蓟和:
为什么你能这么一针见血?
系统越说越笃定:肯定是这样!剧情不可能卡bug,我们设定是他永远不知晓此事,永远把这道伤掩埋在心底,就算他后来复活了叶青,这也是两人之间不可触碰的一个禁忌,但是现在他却知道了,还拿来问你难道他是在试探你?
蓟和反问道:试探我什么呢?
系统:你傻,当然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有系统啊!
蓟和:你是不是疯了?他看着鹿鸣那张异常俊美的面孔,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柔软的意味,师尊他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呢?
系统:怎么不会?他不会,他的系统可会。相信我,下一句话他肯定会问你,能不能想起百年前穿皮术的噩梦。
鹿鸣轻轻眨了下眼,好像突然回过了神,他低头盯住了蓟和的眼睛,问道:关于百年前的大劫,像穿皮术这种邪术,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蓟和:
他瞬间觉得系统有如神降,应该好好听它的话。
他撑起胳膊想要坐起来,心口却突然一痛,他被惊住了,一时间没有再动,鹿鸣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师尊。蓟和抬起眼来,你说的穿皮术是不是指那邪魔能够吸干人的精气,只留一个皮囊,还能夺去人的某一个器官为它所用,就像那个女道一样?
鹿鸣颔首:甚至它还能直接剥去人的面皮,伪装成那个人的样子。
蓟和愣住了,他想起昨天夜里那个邪祟,它顶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空无一物,仿佛没有实体,那么它就是使用了穿皮术?这么说,百年前的大劫好似有了要复苏的迹象。
而且他用了我的脸,可我自己的脸还好好地待在我身上,没有被剥去啊。
蓟和内心抖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鹿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以为他是回忆起了百年前的一些不堪的片段,心里骤然涌上一丝心疼,伸出手想要握住蓟和的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别勉强自己,为师只是随口一问。
触碰到对方的指尖,凉冰冰的激得人心尖一颤,鹿鸣便紧紧握住了,不要怕。为师在这里。我陪着你。
蓟和抿了抿唇,然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我饿了。
鹿鸣道: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准备。
蓟和笑了笑,语气好像在撒娇似的:鱼。不知道玉简门有没有。
鹿鸣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不知怎么在空中停了半秒又收回去了,道:我去问问他们。
蓟和看着他,主动把脸放在他的胳臂上蹭了蹭,软着嗓音道:等这些事都完了,回到绝青宗,我给师尊烧鱼吃,师尊好久没吃弟子做的菜了呢。
他感觉鹿鸣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扬了扬嘴角,从善如流地放开对方,笑道:好不好?
鹿鸣:好。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在烧菜方面有些不开窍,上一次非要给他做一道什么卤什锦,在小厨房里鼓捣了一个时辰,浓重的黑烟冲天而起,差点儿把厨房给炸了,自此以后一听说这小祖宗要进厨房,他就吓得肝儿颤甚至腿肚子都抽筋。
不过只要这一切能结束,他想做一顿饭,委屈一下自己的胃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他起身走了出来,推开门,望见外面浓重得好似要把人淹没的夜色,花园里花木的剪影随风婆娑,水汽与尘埃混在一起,覆盖住了整个玉简门。
鹿鸣轻轻阖上后面的房门,他眯起了眼睛,刚刚他们从向庭芜房间出来的时候,天色发青,东边连隐约的霞光都出现了,他们与那邪祟斗了半夜,此刻却又突然被拖入了更浓重的夜色里。
闻见空气里湿润的水汽,鹿鸣叹了口气,看来邪祟比他想象得更难对付啊。
不过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的要来,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此刻最重要的是蓟和肚子饿了,不能耽误他吃饭,紧走几步往那边山墙下去,想要去厨房要点儿吃的来。
结果走了半天,路痴属性又发作,没几步就把自己给转晕了,再加上月黑风高,在人家家里也不熟悉,更是一脸抓瞎。
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他实在找不着路,无奈只好放弃,一时又怪玉简门忒小气,贵客来住,居然连个丫鬟下人也不给,没个守夜的在外面,半夜尿急恐怕连厕所都摸不着。
他转个身打算原路返回,走了几步感觉不太对,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咚咚,好像什么东西撞在墙上的声音,又似谁在磕头,鹿鸣心里狐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声音越来越近,来到一处墙根儿底下,咚咚好像又消失了,他心里起了警惕,刚想移步,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想为保护他们吗,嗯?
鹿鸣吃了一惊,贴过身去,把自己藏在一处假山的缝隙里,听见向庭芜压着嗓音低低道:为什么你总是想要忤逆我呢?
然后另一道声音传来,更低更柔,是一个女声:弟子不想看着宗主继续误入歧途
话还没说完,咚!地一下又是沉闷的声响,这回鹿鸣听清楚了,这是肉|体撞击硬物的声音向庭芜正按着尹容的头往墙上撞。
他狠狠道:误入歧途?什么是歧途,你告诉我,像是六年前那样阻止我,让我周身灵脉受损,如今再也不能飞升渡劫,只能停留在大乘期,靠吸收他人灵气维持,这算歧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