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他的男朋友煞有介事地回答。
下午的流程似乎并不需要悟的参与。
代表官方、代表提问者的那一方也就是所谓的高层,似乎巴不得五条悟早点离开,那大概和悟总是会插手对其他咒术师的处理方式有关,但是,诺德也隐约知道,有他的原因。
魔法师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如果咒术界的高层是连能随时将整个会场的人在一瞬间杀死的最强咒术师都敢挑衅的人,那么他没有做出什么算是特别出格的事情。
但他还是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畏惧。
无论如何,高层不愿意五条悟在这,和悟会不会选择留在这里没有关系。毕竟最强咒术师要照看他的学生和同伴们。
我烧了山,拿走了狱门疆诺德低声对五条悟说,试着回忆。
他们坐在旁听席上,暂时不是人群的焦点,所以也能稍微说些无关的话题。
我可能态度不太好。我知道所谓的高层讨厌我,但我并没有太理会。诺德没什么头绪。
就这些?五条悟对他挑眉。
嗯因为是你被狱门疆封印了,所以你家的人反应很大,我和他们谈了谈。诺德停顿一下,补充,没有做得很过分。
没事没事,我又不会怪你。五条悟很快凑过来安抚地亲吻他,把刚升起来的一点点不安也打消了。
有人在看着。
令人刺痒的视线来自四面八方,最强咒术师当然是人群的焦点。但又不是来自具体的哪里,当他抬头看过去时,每个人都正襟危坐。
并不是说,他会在意被人看着。
诺德回应了五条悟已经停下来的亲吻,覆在因为他的举动而勾起些许弧度的唇角他的大猫对此欣然接受。
所以他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一个宣示所有权的亲吻。
漫长的一天总归是结束了。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诺德并不是一个难以忍受虚度时间的人,但这样耗费一天还是让人觉得可惜。
他们走在离开高专的路上。
五条悟一边看着手机信息一边噗嗤地笑出声。
你带真希去处理诅咒师了?五条悟问他。
啊嗯。诺德回答。
不太合适吗?禅院真希无咒力者的身份的确比较尴尬给那孩子造成麻烦了?
然后让她告诉你眼前的人是不是诅咒师?五条悟问着又笑起来。
嗯,因为我对咒术界不熟悉。诺德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这可真是没录下来太可惜了,我是禅院直生,直哉的哥哥,真希,我们小时候还见过对吧!悟捏着嗓子,怪声怪气地模仿,然后自己笑了出来,那是会留下心理阴影
好像有过那样的一幕。
但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段时间的事都记得很模糊。
悟总是会很快察觉他的情绪波动。
他一向喜欢说话的男朋友很快安静下来,放轻了声音,不太高兴?五条悟问他。
不我只是,他并不是想让悟担心,所以诺德尽量回答得委婉了一些,我那时候,没有注意那些。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的人。
这样。五条悟不置可否地回了句。
那当然,不是他原本想说的话。
再过一会天色就会暗下来了。并没有什么现在就要去做的事,所以一会他们可能会一起回家。
是啊,白天也是可以看到月亮的,看来今天是一轮满月。
会是个很好的夜晚。
我前段时间过得不太好。诺德开口,不太好意思地说。
眨眼,再眨眼,嘛,我多少能猜到。五条悟看着他。
悟是知道的吗?光是注视他就能让他得到安慰这件事。
他可以凑近了亲吻他的男朋友,不会被拒绝。
诺德也那么做了。
说出那句话不难,因为是事实但是说出来的时候稍微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我有点离不开你了,悟。诺德轻声说。
那不是件好事吗?五条悟一向十分纵容他。
是吗?
是啦。
他们站在路边,车就停在一旁,让人不适的话题回家再说可能会好些,但诺德并不希望五条悟想到他们的家时会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狱门疆在我这里。诺德开口。
我知道啊。五条悟好像拿他没办法,轻笑着回答,我说了吧,你拿着就好。
但是,诺德顿了顿。
要说吗?
悟知道我是为什么想留着那个吧。他那样说了。
嗯,知道哦。五条悟愿意的时候可以显得很温柔,回答没有半点犹豫,你拿着吧,是男友特权哦。
反而更让人愧疚了。
被准许本来是一件好事,唯独此时此刻,却像是明明白白地映射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是被五条悟喜欢着的,那本来也应该是一件好事。
诺德摇了摇头,不应该是这样仓促地说。
等、
狱门疆诺德把那个沉睡在与世隔绝的地底的咒物取来,拉过五条悟的手、
本来是打算交给他的。
但是反而被扣住了手腕。
连带着另一只手也被抓住,身后是车,诺德不明所以地被五条悟压制着,试着开口解释:悟,狱门疆我想、
啊,狱门疆可以等会再说。五条悟打断他,单方面地说,两个星期你就忘得很彻底呢道歉的事也好、不许从我面前逃走也好。
年长者的确花了几秒才理解了话里的意思。
他用了传送,在没有和悟说好的前提下。
还有不许单方面和我分手的事情五条悟故意叹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靠在他身上。
有些别扭,双手被抓住让浑身都很僵硬,更像是被悟抵着肩压着。他并不是想反抗,但还是下意识挣了挣,悟
我收下也可以啦,狱门疆,五条悟十分勉为其难地说,但我想要你拿着,你真的不愿意?
那是什么奇怪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