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富士山显然对这个称呼有些意见。
噢噢,好危险,抬手抵去了袭来的攻击,五条悟毫无诚意地感叹,第二,在领域之中,施加于领域的术式,绝对会命中*。就算是我的无下限也会被抵消。这个很麻烦呢,虽然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比如就像刚才那样,用术式去抵消攻击,不过那些方法老师都不推荐
那老师!推荐的方法是?见习学生虎杖悠仁十分配合地问。
用领域对抗领域!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五条悟一边低头取下墨镜一边说,天蓝色的眼睛转向诺德眨了眨,接着悟对他伸出手,今天我就是想展示一下我的领域啦,我预感你会喜欢这个,星空啊宇宙什么的,是很漂亮的领域哦。
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吧。诺德无奈地看向五条悟的手,怎么了?
牵我的手啦。悠仁也要抓住我的衣服哦。不然的话会被我的领域的效果卷进去的。没有丝毫紧张感的咒术界最强说明着。
到了可爱的学生就是抓住衣服吗?老师好双标哦虎杖睁大眼睛控诉。
好啦好啦,敷衍地回答两句,五条悟扣起手指结印,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的确很漂亮。
在不算太久之前,第一次向黑鸟操使询问咒术界时,诺德也得到过关于领域的讲解。
领域展开是施加了术式的生得领域,而生得领域是咒术师心象风景的具现。
简单来说,此刻眼前所呈现的无量空处,是五条悟的内心。
并不是火焰和暴风那样容易理解的存在,星空和宇宙也只是比喻,空间感和距离感都不复存在的黑暗之中撒落着星屑。
领域的主人站在其中,满不在乎地说明:我的领域的必中效果是无限,无限量的感官信息会被倾倒进领域中所有人的脑内,也就是说会使人在瞬间失去任何思考能力。怎么样,很厉害吧?
盛着星屑的苍天之瞳回头看他。
的确。诺德轻声说。
老师们说得太平淡了!这样不是超厉害吗?一个月前才接触咒术界的少年目瞪口呆。
没错,五条老师我超厉害的~
一边这么说,五条悟一边漫不经心地扣住早已无法动弹的特级咒灵,下一刻,直接将咒灵的脑袋从它的脖子上拧了下来。
深紫色的血液飞溅,被无下限挡在了几厘米外。
失去了头颅的咒灵身体抽搐地倒在地上,断面是一塌糊涂的血肉。
三级片一般的场面。
看起来已经结束了,诺德无奈地取下为无咒力者准备的眼镜。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像是同样的事情已经做过几千次一样,五条悟把那颗脑袋踩在脚下,语气轻快地对咒灵说着诸如快坦白是谁派你来的,不然就祓除你,虽然坦白了也要祓除你之类离谱的狠话,一边还有心思随口和他说明着一会我得先把悠仁送回去哦,嗯?果然咒灵还是有碍观瞻?也是呢
他的确错估了五条悟的接受度,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一方面的。
悟知道这一幕看起来很血腥吗?看起来完全没有自觉,脸上还带着点天真又残忍的笑。以后交到女朋友可不要向对方炫耀这种东西啊
?
有什么靠近了。
纯白的画布上被点上了墨迹会很显眼,反过来完成的画作上有一片轮廓清晰的空白也引人注目。虽然真要战斗的话能看见对手的行动至关重要,但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咒力对魔法师来说更加容易区分。诺德反射性地散开魔力,悟、那个是
重新戴上咒具的魔法师一边询问一边捕捉出现在玻璃之后的存在,同样是人形,无形的魔力追逐着有形体的诅咒,在咒灵桦木色的皮肤上腐蚀出焦黑的印迹。
啊,糟糕,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愣愣的,于是诺德回过头,就看到刚回神的咒术师眯起眼睛,结印念出一声茈。
深紫色的虚空向着咒灵撕咬而去,几乎是瞬间,刚出现的咒灵就打消了原本的意图,改变方向隐去了身形。
啊大意了刚才那个特级的花会削弱敌意,你没受影响吗?五条悟抛着手里差点被抢走的特级咒灵的脑袋。
什么?诺德回忆,花海,重新戴上眼镜之后的确在视线的一角瞥见了。
以看到为作用条件?不应该啊五条悟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很快不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说,算了,我先送悠仁回去啦~
大概是因为本来就没有敌意也就无从谈起削弱。
好他刚想说话。
啊,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消失了。
好仓促。
此刻的魔法师先生多少能体会一点点五条悟对他抱怨传送魔法时的心情。
无论如何,这种患得患失并不理智,更不用提悟当然也知道他可以轻易地自己离开。不应该介意被一个人丢下的。
诺德拿起手机。
接通了。
悟,那么我先回
等下等下!
一边嚷嚷着一边出现,间隔不到一分钟,声音从听筒来到了眼前,五条悟夸张地抓住他的手。
你不送我回去吗?真冷淡呢,好不容易见面了。年轻的咒术师不满地抱怨。
没有什么好不容易,随时都可以见面吧。
而且还拎着咒灵的一部分。
带着那个把虎杖送回去,它不就知道虎杖在哪里了吗?诺德委婉地表示不赞同。
啊,这个?五条悟抬起手中的货物,现在那件货物正瞪大了独眼,反正都是要祓除的。我用无下限包着,不会弄脏你的车的。
不是在担心这个用术式回去会更方便吧。这么说着,诺德还是猜到后续,没作多少抵抗取来了在自家车库里无辜待机的汽车。
不要,我要坐男友专车~五条悟说着,不听反驳地打开车门钻进来。
好好。悟要去高专?
对!毕竟这个也得送回去嘛。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货物,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五条悟自言自语地说,还挺有骨气的,咒灵要怎么审问才好呢
从晚上接到电话开始,总觉得
悟今天诺德试着开口。
五条悟一向很有精神,充满热情,也很喜欢说话。从这一点来说没有什么奇怪。也许只是在学生面前的五条悟和平时只和他待在一起时的五条悟有些不一样。
擅自认为自己了解谁是一种傲慢。
什么?五条悟随口追问。
也许只是我想多了,诺德轻声说,你不太开心吗?有遇到什么事?
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置可否地看向他,和今夜的满月是同样的颜色,片刻之后带上了一点笑意。
不是什么大事啦,五条悟懒懒地靠向椅背,然后侧过头,漫不经心地说,要听吗?只是无聊的牢骚。
如果悟愿意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