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太乐意,但好像也在考虑着,五条悟不置可否地瞥开目光,不愿回话。
冰块和玻璃的碰撞声。
听完了全程的调酒师对着失意人露出笑,竟然会有人抛弃这样迷人的先生,真难以置信。
是啊!得到了认同的五条悟很快把注意力从打击式开导的硝子身上移开,转而和陌生人抱怨起来,他有必要吗?我都给了他好多台阶下
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吧,男性调酒师低声说,把点缀着柠檬片的鸡尾酒递进五条悟手中,这杯就当我
或者说,试图。
精心调制的酒撒在地上,玻璃杯摔成一块一块碎片。
前一秒还在说着话的五条悟,在快被碰到时皱眉,挥开对方的手,干嘛随便碰我?!反应激烈地嚷嚷。
家入硝子挑眉,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开着无下限。
哈?难道是我的问题吗?就像是应激的野生动物一样对所有人呲牙,五条悟接着就愤慨地转向硝子,我是未经允许就可以随便碰的吗?至少应该问一下吧?这家伙简直粗鲁
眼看着就要闹事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家入硝子一边低声说着抱歉还因为向对方道歉而被五条悟反驳了好几句一边拉着不讲道理的青年离开酒吧。
不是我说人家根本碰不到你吧?
家入硝子把五条悟推进车里,恨不得堵上那张现在还在抱怨的嘴。
不是碰得到碰不到的问题已经不打算讲道理的五条悟正在车骨碌话。
那是什么的问题?家入硝子没好气地说。
当然是应该征求我的同意啊?难道不是吗?我又不认识那家伙
女性隐隐约约在毫无重点的话中找到了一丝关键。
头疼地靠在车窗上,只觉得此刻想来只烟,犹豫了一会,家入硝子还是开口:他问吗?
五条悟忽然安静了。
问。片刻后回答。
这怕不是没救了。
一开始问,一旦开始说就没完没了地说了下去,五条悟好像根本也不在意自己的同期想不想听,你不知道,他谨慎到都有点不可理喻,第二天早上也,明明前一天还一起睡过,只是碰碰脸颊这种事他也要问可以碰你吗,我是看起来很小气吗
五条
今天也问了。吞咽、停顿,浅蓝色的眼睛看向她,那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和我已经没关系了的意思吗?
五条,你最好
我有点后悔,苍天之瞳眨了眨,硝子,我后悔了。
五秒之内就能从念头到决定,五秒之后的五条悟已经伸手打开车门。
我要去找他。五条悟说。
五条,听说我。然而女性开口。
干嘛。
我本来不想这么说,但那个人大概女性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好选择。
五条悟皱眉,我有点生气了你最好有什么依据,硝子。
没有无端的忍让。只有这样。家入硝子无所谓地说,反正你也谁都可以吧,就算只是我想多了也没什么损失。
所以说你们根本不懂。五条悟也叹了口气,他不是在容忍我。而且,我也不是谁都可以的。
晚上九点看见自家门口有一个可疑人物是什么样的体验。
晚上九点看见自家门口,有一个身高190厘米以上,白发墨镜一身黑,蓝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冒光,虽然不知道怎么说但看着就很能打的可疑人物,是什么样的体验?
身为二十代的大好青年,也和这个时代的所有年轻人一样某种意义上体能无能的私家侦探阿藤春树先生表示:
总之就是很想投诉一下把房子租给他的房东。
姑且相信一下日本的治安,一边祈祷着对方只是一个看起来很不妙的一般通过路人,阿藤春树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家的房门。
陌生人毫不掩饰视线地打量着他,目光里有莫名的敌意。
然后半点不意外,在他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白发青年连钥匙一起抓住了他的手。
你谁啊?可疑人物一脸不爽地开口。
我才想问这位在我家门口蹲点的先生,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方便自报家门吗?阿藤春树挣了挣,没挣开。
你家?可疑人物挑眉。
我家,这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人不爽,有什么意见吗?
话说回来那双眼睛
真是不可思议的漂亮的蓝色。
不对,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勉为其难地放开他,好像这就是作出了天大的让步,可疑人物不耐烦地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下门牌。然后又狐疑地看着他。
等等。
怎么说也是一名侦探,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阿藤春树接着开门,一边说着;我是今天才搬过来的,如果你要找之前的住户,他已经搬走了。
说着阿藤春树打开门,不介意地向陌生人展示除了搬家纸箱外空无一物的房间。
总之,和我没什么关系。具体什么时间搬走的我不知道,我也没见到他
今天。可疑人物忽然开口,看上去有些落寞,今天搬走的。
她没去问五条悟结果如何。
一方面是因为懒得再听情商堪比小学生的恋爱逻辑,另一方面是
如果是好结果,这会儿五条悟肯定已经来找她炫耀了。
虽然那副样子很欠揍,不过五条悟确实更适合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
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家入硝子想,咒术师的一生总要面对很多人的离去,至少对五条悟来说,这一个是活着离开的,这样还不够好吗?
她当然也明智地没再提之前的想法没必要。
除了第一天的无精打采,之后的五条悟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样子。
也对,咒术界的最强也会为情所困听上去像是什么不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