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才公司一直都是如此吗？”
话音落下，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他们似乎听出了别样的含义，目光紧紧看向程依依，眼里都染上了怀疑。
“这个事麻烦调查清楚，我需要确切的回答。”
程依依说完，回头看向许西。
许西微微点头，目光直视着大屏幕，在外人看来并没有理会程依依的话，皆是嘲笑她的自以为是。
其中，属梁副部长为杰出代表。
接下来的会议过程中，程依依一直有察觉，身边的女人时不时朝她这边看过来，似乎有疑问，也似乎是单纯的想看她的笑话。
直到会议结束。
程依依坐在原位不动，梁副部长故意慢吞吞的，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抬头一看，只剩下许总和程依依，眉头一拧，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她一出去，程依依便问，“她是谁？”
许西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叹了口气，回答，“梁长生董事的女儿梁欢欢，现在是负责项目部那边的副部长，正规面试进来的，因为梁长生董事的一路提拔，不过半年就走到这个位置了。”
也是，否则怎么这么有底气和许西对峙。
程依依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平才公司劫走的项目我有关注，转手就给了小公司。”许西说着，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这是之前被劫走项目的公司，基本在同意和平才签合同之后，亏损了也没有提出质疑，只是无声吞了这份亏损。”
“所以平才公司并没有能力运营项目？”程依依看向许西。
唯一值得怀疑的点就是这个了。
许西点头，他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只有没有资金的周旋，才会将抢到手的项目转手给了小公司来接，或者也可以说，这个公司的性质，本身就是这样的。
梁长生抵达公司的时候，是程依依亲自下楼接的。
拿了黄旭的工作牌，出了电梯，站在前台处等着。
董事会的时候，程依依是见过梁长生的，四十多岁，个子挺高的，留着两条小胡子，眉目间隐隐的带着几分戾气，一身手工裁剪的西装，威风凛凛的。
“梁董。”
程依依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梁长生笔直的伫立着，冷冷的看着程依依，半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满。
恰巧梁副部长下楼拿快递，看到这幅画面，不由低笑了一声，快步走过去，脸上扬起少女的笑容来，“爸，你怎么来公司了，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梁欢欢亲昵的挽着梁长生的手臂，像是一种宣告，她父亲是公司的董事，而她程依依不过是许西的一个特助，就连许西都要听她爸的，别说程依依了。
梁长生见到女儿，宠溺一笑，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扫了程依依一眼，说道：“周一的董事会被推迟，爸来要一个交代，我想知道什么原因，让规矩可以被视为无物。”
“那我待会儿送你回去，我想我妈的手艺了。”
“让你别搬出来住，不听劝的一意孤行，现在想家了？”
“哎呀，爸。”
“行了，那我让张叔回去跟你妈说一声，待会儿一起回去。”
梁欢欢笑着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