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摇摇头，虽然程依依的行为有些欠考虑，可事出突然，她听季父提了一句，也不好说什么责备的话。
程小莫能感觉出奶奶有些不开心，抬头安静的看了麻麻一眼，伸出手去拉程依依的手，无声的做了一个保护的动作。
程依依紧了紧指尖，低头对程小莫微微一笑。
她对季母的态度没有一丝小心翼翼，因为不需要。
这件事是她的私事，就连季霆枫她都没有告诉，若说季母有怨言她不会辩解，毕竟她就是这么做了。
而程小莫的动作季母何尝没看到，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一个字都还没说呢，就护着了。
摇摇头，抱着程小暖往客厅走去。
身后，季霆枫一言不发。
程依依有些累，俯身，和程小莫说道：“先去把作业做了，等会儿麻麻跟你说件事，然后做一个决定，好不好？”
程小莫点头，“好。”
“去吧，别让小暖偷懒。”
“嗯，我会监督她的。”
程依依笑笑，看着程小莫转身往客厅走去，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困乏，两晚没睡好，加上又发烧的，精神委实算不上好。
准备上楼休息会儿，不想身后的男人上前，先她一步上了楼。
程依依望着季霆枫笔挺的背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绪，生气，或者是委屈，亦或者是埋怨？
她说不清楚，似乎重新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她有些接受不了。
“少奶奶，季少的药熬好了，现在送上去吗？”
阿姨走过来，季母早在之前就吩咐她把药熬了，好让季霆枫回来就能喝了，当然也希望季少快点好起来。
程依依侧目，忽而想起什么，问阿姨，“他从来没有喝过一次药，对吗？”
阿姨被问的一怔，也不知道程依依是怎么知道的，往客厅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是，第一次季少让我把药给倒了，之后每一次都是。”
眼见程依依蹙眉，阿姨连忙说下去，“不过，后来夫人亲自给季少熬药之后，都会喝的。”
“是吗？”
程依依带了怀疑。
见阿姨等着，抿唇轻轻开口，“待会儿送去书房给他吧。”
阿姨有些为难，看着程依依脸色也不太好，有些欲言又止，对方却已经上了楼梯，她也只好点头。
上楼，程依依往书房那边看了一眼，门果然虚掩着，想了想，走过去，敲门。
“门没关。”
里面传来低哑的声音。
程依依推开门，没进去，站在门口，目光看过去，坐在书桌后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微锁紧。
“待会儿阿姨会把药送上来，记得喝了，不要讳疾忌医。”程依依说。
男人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冷厉，却是颔首应了，“嗯。”
“那你忙。”
程依依拉上门，转身回了卧室，拿了一套居家服，进浴室洗澡。
湿漉漉的头发垂太肩膀上，她用毛巾擦拭着，坐在化妆台前，镜子里的容颜有些苍白，眼角下还泛着黑青。
拉开柜子翻出吹风机，插上电，却突然没了力气吹头发。
眸子落在吹风机上，须臾她起身，拔了吹风机出了卧室。
来到书房门口。
这会儿，门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