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最近不忙？”
程依依翻开文件，一边浏览，一边悠悠的问了一句。
季霆枫坐在她的对面，身子微微往后靠，长腿交叠着，十指交叉的双手搁在膝头上，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她。
听到她这样问，也不隐瞒，颔首，“忙。”
程依依抬眸睨了季霆枫一眼，他既然说忙，那就是真的没有闲暇的时间，可人还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放下文件，她有几分无奈，“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到这儿来，无非就是因为担心。
说着，程依依起身离开椅子，走到季霆枫身侧，垂眸严肃的开口，“季先生，我并不是易碎的瓷娃娃，不要将我当成一个弱者，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季霆枫知道，她不需要他小心翼翼的保护，那种行为，反而只能让她自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很弱？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眸子，须臾低叹一声，抬手，指尖轻抚着程依依的脸颊，声音有几分清冷，“你是易碎的水晶。”
“我可以保护我自己。”程依依这样说。
季霆枫扬起一抹淡笑，“我知道。”
“那你还来接我下班？”
“我虽然知道，可还是不放心，总要亲眼看见你无事，才会安心。”
季总的情话微甜，让程依依怔愣了片刻，最后红了眼眶，倚在男人的肩头上，心口阵阵发酸。
程依依五点五十的时候随同季霆枫离开公司的。
季北在楼下等着。
一上车，季霆枫就接到了一个工作电话，是覃木给他打过来的，程依依听不到那边说了什么，只看见季霆枫的脸色沉了几分。
“季助理，挑一条不堵的路线吧，开快点。”程依依跟季北说。
结果话音刚落，挂了电话的季霆枫冷声截断了她的话，“走平常路线，车速放匀。”
“好的老板。”
程依依看向季霆枫，明知道覃木搞不定那边的事，他仍旧平静的让季北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一点也不担心。
“总觉得，我成了你的累赘。”
程依依说，“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每件事都把你的脚步绊住了，看着你举步维艰，我连江离悦半分都不及。”
江离悦努力爬上最高的巅峰，为的是有能力与季霆枫并肩。
而她，有些可笑了。
程依依一时有些气馁，“季霆枫，我好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季霆枫静静地听完，视线往季北那儿看了一眼，对方立刻接收到命令，升起隔板，给老板私密的一个空间。
“忘了我跟你说的？”
季霆枫问。
程依依摇摇头。
“我说了什么？”继续问。
程依依：“……”
好吧，她忘了。
季霆枫神色微沉，抬手，指尖触及程依依的嘴角，“为你，我甘愿臣服。”
“且，你胜过江离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