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声音很轻，拽着哥哥的衣角，亦步亦骤的跟在程小莫身后，进了电梯，有护士帮他们摁了楼层。
病房外，程小暖扒着门口悄悄往里探头，身后有护士走过来，“小姑娘，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哦。”
程小莫闻言，淡漠的扫了护士一眼，牵着程小暖的手直接走了进去。
程依依听到声音，回头，果然看见了她的宝贝们。
小姑娘嘴一撇，就哭了起来。
程依依心疼的俯身，给她抹眼泪，轻声哄着，“麻麻没事了，小暖不哭了好不好？”
“麻麻，你疼不疼？”
小姑娘一抽一抽的，小脸上尽是泪水。
程依依接过程小莫无声递过来的纸巾，轻轻给小姑娘擦眼泪，心里一疼，眼眶也开始泛红。
将程小暖抱进怀里，程依依摸着她的头，一遍一遍安慰，“麻麻不疼了，以后也不让哥哥骗你了，好不好，这一次可不可以原谅麻麻？”
小姑娘极其懂事的一周都没有询问哥哥，每天晚上却一个人在阳台上默默地祈祷，希望麻麻快点好起来。
委屈的情绪淹没着程小暖。
她紧紧抱着麻麻，摇摇头，“小暖没有生麻麻的气。”
程依依轻叹一声，抿唇笑了笑，“小暖真好。”
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季霆枫，撞见这一幕，眉头一皱，连忙走过来就要将程小暖抱起来，程依依一顿，微微侧开了身。
氛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会压到伤口。”季霆枫低声提醒她。
程小暖听到粑粑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一张花猫似的小脸红通通的，抱着麻麻的脖子，护宝贝似的，“不能凶麻麻。”
季霆枫哑然，应承她，“不凶。”
“麻麻，以后小暖保护你。”
小姑娘极其认真的看着麻麻，被水浸湿的眸子一闪一闪的，软糯的语气里满满的坚定。
程依依轻笑，眼眸湿润，亲亲小姑娘的额头，点点头。
程小莫轻轻松了口气。
随后，一整个下午，小姑娘都黏在程依依身边，寸步不离的，就连程依依去洗手间，她都要守在门外，规规矩矩的站着等。
季霆枫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一侧的程小莫在小心翼翼的削苹果，技术不好，苹果皮一会儿厚一会儿薄的，还差点伤了手指。
同样身为新人一枚的老父亲看不下去了，修长的指尖勾了勾，示意程小莫将水果刀递给他，“学着点。”
程小莫将水果刀递过去，自己那个削了一半，并且参差不齐的苹果，被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老父亲放下文件，有模有样的开始。
动作看起来让人很享受。
结果，第一刀就断了。
程小莫：……
很鄙视。
季霆枫沉着冷静，继续下手。
一圈下来，成绩有所提高。
程小暖牵着麻麻走过来，看到粑粑手中的苹果，小声的吐槽了一句，“粑粑，你的苹果都没有果肉了。”
季霆枫：……
程小莫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半斤八两。
最后一刀结束，老父亲顺手递给了程小莫，偏头，柔声的跟程小暖解释，“粑粑练练手，重新给你削。”
程依依一边回复许西的消息，一边看向程小莫，看着他安静的模样，笑了笑，“还能吃两口，给季总留点面子。”
重新拿了一个苹果的季总：……
小姑娘偷笑。
没一会儿，许西打了电话过来，这一周，他一个消息都没收到回复，会议记录也没有审核签字，就差他要上飞机踏上江市的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