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循声望去,才发现暗中盯梢的人已然败露。正是百口莫辩之际,那位鄂五小姐便借机发作,掏起旁边的双刀便欺身至老周面前,架住了他的喉咙。
“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居然,还有暗哨在船里?”鄂霏英右手架着防御姿势,左手便指着对方的咽部。
“鄂五小姐莫要急躁!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老周颤抖着那双满是褶皱的手,吩咐着几个小厮去把隔间的同伴叫来,纷纷向几位客人致歉,“船上的这些年轻小伙子,整日在水上打拼,很久没见过姑娘了。这不,正好又碰上几位,难免春心萌动,想要多看几眼……”
说罢,老周便佯装愤怒地训斥着那几个盯梢的年轻人。
赵括见这老朽也没有恶意,随即和道:“总而言之,大家都是朋友,鄂五小姐大可把兵器放下来。事后,我们把那洞口堵上不就行了?”
鄂霏英闻后,颔首应承,旋即回到那受伤的男人身边去,这起因误解产生的矛盾方才被解决……
直至翌日清晨,那位昏睡了许久的男子醒了过来。
不知是为何,在这空气闷热的船舱里,白凤并没有感到多么辛苦,即使身负着伤痛也是如此。
他非常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一定是在别人的悉心照料下,自己才能感觉甚好。于是,他便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人。
果然,不过只是稍微四处搜寻了一下,便在旁边找到了对方。此时的慕容嫣躺在秸秆床榻上打着瞌睡,毫无戒备之心。
白凤并不想打扰到谁,便打算先上甲板放松一下身心。怎料视线移到门口,便看见鄂霏英正站在那怀抱着刀,似睡非睡地阖着眼。一个喜欢使唤别人的富家千金,居然做起了门童的工作?
见对方这样辛苦,白凤便轻声唤醒了她,“鄂姑娘,醒醒!”
“白……白凤?”鄂霏英惊讶地睁着睡眼看着对方,说道:“你没死?昨夜逃到船上,你的衣裳上全是血,完全昏厥过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鄂霏英话毕,便不禁低眸啜泣着。白凤这时也适才注意到,自己上半身全被沾满血痕的白布包扎,于是回道:“鄂姑娘,虽然伤势还未痊愈,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昨晚你一夜都站在这里吧?不如趁现在先去休息一下?”
“好,你自己小心点……”鄂霏英说罢,又小跑到一边,把那少年的佩剑拿来,讲道:“我把你的剑拿回来了,虽然不知道白少侠拿着这把破剑有什么用,但是这对你挺重要的吧?”
“谢谢……”
那少年剑客随后披上昨夜让那些无名侠士盖在头上的斗篷,并带上龙鸣剑,同对方道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