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学不准赵母再住在学生宿舍,她们赶紧地找房子,一个老师帮忙找了一间很便宜的房子,一个月八百的租金相当于她们两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还要先交半年。在动不动一房一厅房租就要三四千的地方,就算这种一小间,最为便宜的房子,她們都租不起。
赵母舍不得宾馆,就在学校的操场和放映厅来回走着,此时已经是深冬,零下四度。学校保安看不下去了,打开了放映厅的门,让赵母进去躺在椅子上凑合了一晚上。
身主去求房东,房东终于答应押一付一。晚上两个人一起拿着钥匙看房。毛坯的小房子里,没有家具,没有床,什么都没有。就因为如此,才那么便宜。身主返回学校,带来被褥垫子。两人把地拖干净后,在水泥地上睡了一夜。
次日,身主回到大学,在大学宿舍卫生间里,用两条系在一起的毛巾将身体悬挂在卫生间水龙头上,结束了自己的30岁的生命。
在遗书中写着“知识难改变命运”。
死后其家属认为其自杀是因为校方问题、提出各种索赔,而大学则认为属学生自身问题,拒绝道歉和承认责任。
一时间社会上议论纷纷,是什么让一个大学毕业后工作了七年、又重新考入大学的女研究生,结束了生命?各种各样的议论铺天盖地,有指责学校冷血不让贫困学生家长住校的,有反思教育是否能改变命运的,还有硬是扯上南北漂、蚁族、地域歧视、财富差异等等。
最后赵母要求巨额赔偿未果,只得到了二万元的象征性丧葬费,回到了儿子身边,而身主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
任务要求:
1、不死。
2、摆脱贫困。
希宁揉了揉脸,什么破任务。啥时候,任务变成了帮人脱贫致富了?
这哪里是身主不努力,是有内因存在的。一个工作了七年,还穷得叮当响,这正常吗?
一个大学生的老妈住在学生宿舍,这正常吗?
这个学校算是不错的了,哪个学校受得了学生家长占用学校提供给学生的资源。所以给赵母住是额外开恩,而后面的大学不给住,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身主自从考入大学后,一直就在勤工俭学,毕业后也一直在工作。不光是做英语培训的讲师,还去做家教。这踏马的钱,钱到哪里去了?
还用了五年,才拿到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总共也就三万多元的助学贷款,一个月就算是只有讲师收入,哪怕赚得再少也有个三千。赵母属于内退,退休工资虽然比一般正常退休的少点,可也有个二千吧。加起来五千,在这个三线城市,哪怕租房,就凭着母女二个省吃俭用的性格,每月也能剩下个二千吧?
最多一年半就能还清贷款,可身主用了五年;马不停蹄的干活,还用了五年还清,难道钱买了化妆品、包包、鞋子、衣服了吗?
怎么算,也不可能穷到连以后的学费付不起,八百一个月的房子都租不起。钱呢,钱到哪里去了?
逼得身主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光明,最后用结束自己生命作为解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