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所以,最惨的其实是她?
幽怨上的赵思睦迅速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她低头吃肉,再不看这个又冷又飒还痴情的霸总。
痴情又不对她,看着就心塞。
蒋铭绎望着小姑娘的脑门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女人心,海底针。
回家路上,一个搞不懂赵思睦想什么,一个记挂着冯如果,竟然一路静默无言,车里只有电台音乐唱个不停,直到赵思睦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要炸毛,居然是失联好多天的爸爸。
赵思睦看看专心开车的蒋铭绎,侧过身接起来,“爸。”
车速悄悄慢下来。
“回家了?”
赵思睦看着车窗里的蒋铭绎:“还没。”她边说边戳手机壳,“还在外头。”
赵行之顿了顿,又问:“跟朋友吃饭?”
其实这话问得挺奇怪的,但赵思睦高度紧张中,完全没发现。
她心虚又气短:“不是,一个人。”
车速又慢了一下,电台音乐也停了。
赵行之跳过这个话题:“我过两天就从北京回来了。”
赵思睦很高兴:“真的?”
“真的。”
“好,那我给您露一手!”
赵行之哈哈大笑:“不是爸爸给你下厨?”
赵思睦撒娇:“先我来,再您来,我要咕咾肉,糖醋小排,还有酸辣汤。”
“好,都给你做。”
赵思睦满意了,叽叽喳喳,车里都热闹起来。
赵行之话锋一转:“榕榕,有什么事情都等爸爸回来再说。不管你妈妈要你做什么,你拖两天。”
画风秒转。
赵思睦愣了愣,本能的,“妈妈很好。”
赵行之也一顿,笑,“是,你们感情好,爸爸只有嫉妒的份。”他岔过了这个不怎么愉快的点。
“北京有什么想吃的?”他又问。
赵思睦想了想:“富华斋的芸豆卷,还想吃果子冰。”
但果子冰带不回来。
好馋。
“玫瑰饼、枣泥饼。”她点了一通。
蒋铭绎停车等红灯,余光里是赵思睦的笑脸,他也笑了笑。
“好,都给你买。”赵行之满口答应。
赵思睦挂了电话,直到结束,她都没有问一句冯如果的事情。爸爸的瓜不是她做女儿的能吃的,反正不管怎样,她都已经做了爸爸和妈妈二十多年的女儿了。
把手机放好,没了她的说话声,她才发现车里特别安静,连电台的歌声都没有了。眼皮狠狠一跳,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赵思睦讪讪的看向蒋铭绎,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撑着车窗,帅气又潇洒的姿势。
他像是不曾注意她跟爸爸的通话。
她揉了揉鼻子:“我请你看话剧吧。”话里有那么点微妙的讨好。
刚才的电话,她不仅不敢说他们的关系,还否认他的存在,其实挺不礼貌的。
赵思睦知错,但这事吧,还不能就改,“周三好不好?我朋友说有一场话剧挺好看的,我们把画展换成话剧?”
她悄悄瞄一眼蒋铭绎,不得不说,他长得是真好看,五官端正,眉眼虽然不够柔和,但和着他强大的气场,好像就该是那样的,远山的高岭之花么。
可惜,不是她的菜。
赵思睦喜欢温柔的。
“好。”蒋铭绎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也不看她,“周三可以。”
赵思睦坐正,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表情?
他到底听没听到她跟爸爸的电话?或者,是他即便听到了也一点不在意?
赵思睦想到这个可能,心底一沉,无边无际的烦躁袭来。
拉垮。
那她还请看话剧心虚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