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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老婆他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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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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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过后,卢茸每天上学放学都平静无事,陈胖子一伙人再也没有招惹过他。

蛋娃几人遇到他时也纳闷地说,本来都准备大打一场的,结果镇上那群娃看到他们就躲,也就打不成了。

小狗每天都蹲在岔路口等他放学,看到人后一起往家跑。

卢茸急急忙忙赶回家是有原因的,要等电话。

可是那个座机放在枕头边大半个月了,别说沈季泽的电话,其他电话也没接到过一通。

新家离学校要走十几分钟,金黄的树叶铺满了整条岔道,踩上去有叶脉断裂的沙沙声。

这声音在提醒他秋天到了,冬天也不是太过遥远。

而他和沈季泽那个寒假见面的约定,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34章

想到沈季泽, 卢茸又加快了脚步,小狗吐着舌头哈赤哈赤地跟着,和他一口气冲回了院子。

财爷正拿着水瓢, 给院中种的那棵银杏树浇水。

小树苗儿不好长,他从熟人那儿移植过来一株碗口粗细的, 给卢茸说:这棵树和你一样, 都是八岁,爷爷一并伺弄着, 看你俩谁长得好。

度过无精打采的前一周, 银杏树已经适应下来, 叶子慢慢抬起了头。

爷爷,我回来了。卢茸招呼了一声,匆匆往二楼卧室跑。

慢点, 别摔着。

将书包扔到椅子上,卢茸爬上床,揭开枕头旁盖着座机的枕巾。乳白色的机身静静地躺在那儿,没有一丝动静。

他拿起话筒,轻声说:喂, 哥哥, 是我。

片刻后, 又将话筒慢慢放回原位。

楼下传来菜入锅的爆油声,财爷在做晚饭了。卢茸又珍惜地摸摸电话,才倒退着下床,开始做作业。

在翻页或者写累了的间隙,他会习惯性抬头看一眼电话。那座一直沉默的电话, 既让他焦灼, 又让他心安。

茸茸, 吃饭了。财爷做好了饭菜,在楼下喊。

来了。卢茸写好最后一道题,将书本笔盒都放回书包,这才下了楼。

今晚的菜是青椒炒肉和西红柿蛋汤,还有一个素炒白菜。

财爷给卢茸碗里夹肉丝,嘴里问:娃,觉得新学校怎么样?和那些同学都处得好吗?爷爷给你烤点栗子,明天给那些同学带去吃。

卢茸嚼着米饭道:我们学校不准带吃的去。

不准带啊。财爷犯了难:那要不让你同学来家里吃?

卢茸想了想: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很好的同学,等以后吧。

行,你想什么时候带回家都行,爷爷给你们做好吃的。

卢茸很香地吃着饭,脸颊嚼得鼓鼓的,没注意到财爷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

茸茸啊半晌后,财爷终于开口。

唔。卢茸将肉丝拌在饭里往嘴里拨。

财爷说完这句又不做声了。

卢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筷子看向他。

爷爷,什么事啊。

财爷犹豫了下,说:茸茸,你知道打电话的时候,听筒拿起来,里面会滴滴响吗?

卢茸不知道财爷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偏着头回忆了一下。

他每次接电话时,听筒里并没有滴滴响,只有沈季泽在对面等待时的呼吸声。

于是他肯定地摇摇头:没有听到滴滴响。

财爷的表情似是很为难,又说:那拿起听筒时,电话上面的数字是亮的,这个你知道吧?

卢茸咬着筷子头没有回答。

你看啊,如果电话是好的,那它听筒拿起来后,那些数字会发光,还会滴滴响。

见卢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财爷硬着头皮继续道:每个电话都要连电话线的,电话线的孔就在屁股上。

卢茸用没有拿筷子的手探向身后。

财爷说:说的是电话屁股,就是下面那个座机,屁股上有个孔,专门用来连电话线,要连上电话线了,这个电话才能用。

卢茸说:那,那电话线

电话线要专门的人才会装,而且如果咱们的电话装上电话线,就不会是以前那个号码,是换了个新号码。财爷飞快地打断道。

卢茸愣怔片刻后,喃喃道:新号码啊

对,只能打新号码电话才响,老号码还是打不通的。

卢茸定定瞧着自己的碗,一声不吭,财爷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肉丝:快吃啊乖娃,新同学肯定能玩到一起,爷爷等你带他们来家玩。

又过了会儿,他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把财爷夹给他的肉丝一根根吃光,碗里的米也刨得一刻不留。

爷爷,我上楼了。他放下空碗站起身。

去吧。

卢茸慢慢往二楼走,小小的肩膀垮塌着,脚像没有力气似的在地上拖。

财爷转头看着他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他回到卧室爬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全身盖住,蜷成一个圆圆的铺盖卷儿。

片刻后,卷儿里伸出只细白的小手,将枕头旁的电话一点点拖了进去。

透过被子卷儿的缝隙,可以听到里面有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第二天,卢茸放学回家后,看到枕头旁的电话已经不见了。

他没有去问财爷,只站在床边发了会儿怔,便坐回书桌,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掏出本子和笔盒,开始写作业。

过了几天,财爷搭乘顺风车去了次龙泉村附近的疗养中心,想找那些工人打听沈岩的联系方式。

工人们也只有他之前留下的手机号码,拨通后显示是空号。

沈工做完这里的活儿就接了新工程,应该已经换号了,咱们只是干活的,也联系不上他。

财爷去村里的废墟上转了圈,负手站立了半个小时,最后又搭乘那辆回程的顺风车下了山。

卢茸没有再提电话的事,上学放学做作业,和小狗玩耍,财爷膝前撒娇,一切都恢复成没有见过沈季泽之前的样子。

只是在寒假来临后,他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去镇子头站一会儿。

三点过会有一辆从县城开来的班车到站,只停留几分钟,上下乘客后,班车就开往下一个地点。

卢茸风雪无阻地站在停车点旁边,戴着一顶咖啡色的狗耳朵棉帽,套着厚厚的围巾手套,盯着那些下车的人。

如果遇上天下雨,就会撑一把爷爷递给他的小花伞。

停车点旁边卖包子的小贩都熟了,看到他就会打招呼:卢茸,今天来得挺早啊。

不早了,只差十分钟了。卢茸严肃着一张小脸。

看到那辆深灰色的班车从远方驶来,他眼眸都会发亮,小跑着迎上去,再跟着车往回跑,停在站台上。

他一个个去看那些下车的人,直到车门关闭,出发,消失在小镇尽头。眼里的光芒终于黯淡下去,唤一声:小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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