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它,租了!”太岁很豪爽的一挥手臂,“三叔公,这么久的老朋友,房租算便宜点喽。”
“那就收你三千咯。”三叔公浑不在意地道。
“哎呀,谢谢三叔公!谢谢三叔公!”太岁惊喜道,“三叔公啊,去哪儿拿钥匙?”
“一楼,找我儿子要。”三叔公道,“不过房租你要现在交给我,押一付一。”
“明白!”太岁二话不说掏钱。
全程苏乙都在打酱油,冷眼旁观。
离开后太岁告诉苏乙,三叔公优惠了差不多五百左右,三千块的租金,算是很便宜了。
两人到了三叔公所说的地方,见了他儿子,拿到了钥匙,但对方告诉苏乙,他得通知里面的房客一声,还要跟社区报备一下,才能让苏乙搬进去,太岁给他塞了包烟,房东儿子觉得他很上道,告诉他晚上就可以搬进来。
搞定。
接下来,太岁带着苏乙去了一个专卖体育用品的商场,一阵买买买。
什么训练服、拳套、哑铃、瑜伽垫等等之类的东西。
“有些东西俱乐部里有,但你在家的时候也得要练。”太岁对苏乙道,“练拳很苦的小子,如果你只是练着玩玩,那和来学拳的学员们一样,只学技巧就行咯。但你要是想打比赛,那你惨了,接下来,我保证你每天训练完,都累成死狗!”
“没事,我做好吃苦的准备了。”苏乙道。
太岁摇头道:“现在说这么轻松,等你开始练你就知道了!以前我们学西洋拳,两件工具,到学泰拳,肘、膝、脚,已经累到爆了。现在要加上柔术、地锁,还有摔跤空手道什么的,你全都得学。你一天就二十四个小时,训练项目这么多,强度有多高,可想而知咯。”
苏乙听得头皮有些发麻,他已经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境遇了。
但肯定是不能认怂的。
“没事儿,我撑得住!”苏乙道。
“撑得住?”太岁表示怀疑。
“撑得住!”苏乙很坚定点头。
“我撑不住啊!”太岁道,“喂,为你忙了一下午了,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你好意思让我一个老人家饿肚子?”
“骚瑞骚瑞!”苏乙急忙道歉,“是我疏忽了,想吃什么?你挑地方,咱们好好吃一顿!”
“这还差不多。”太岁道,“珍惜你最后一顿饭吧,如果你从明天开始训练的话,你的食谱阿洛会制定出来,外面的饭,你绝对不可能再吃到了!”
苏乙一怔:“那今天咱们得吃顿大餐!”
“哈哈,就是这个意思!”太岁笑嘻嘻一拍苏乙的肩膀。
说是大餐,太岁还是领着苏乙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海鲜大排档里,炒了几个小炒,要了一打冰啤酒。
太岁咬开两瓶,递给苏乙一瓶豪爽道:“阿豪,恭喜你终于有了一个目标可以去奋斗!人活着什么都可以缺,但就是不能没有目标,没有目标,就没有方向,没有方向就没有动力,整天醉生梦死,过得糊里糊涂,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好了,你总算找到了你的目标,我希望你可以成功!”
苏乙看着手中的啤酒微微犹豫,旋即洒然一笑,跟太岁碰杯。
砰。
“谢谢太岁叔!”
“哈哈,真谢我,那就吹了这瓶再说别的!”
“好呀!”
海鲜加酒,越喝越有。
最终太岁喝得酩酊大醉,被苏乙送回了家。
而苏乙被晚风一吹,立马清清醒醒。
他随意欣赏着这座夜幕下的城市,只觉惬意舒适,让人心生懒意。
只是一想到从明天开始只怕要疯狂撸铁,他的心情顿时就不那么美丽了。
讲真,他缺乏撸铁的动力。
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和激情。
不过为了任务,为了小命,一切都是能忍受的。
他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了租住的房间门口。
破旧的房门上贴着张纸条,笔迹很稚嫩,一看就是个小姑娘写的——轻声拍门。
苏乙不禁摇头一笑。
白天他听到房东说这里住着一对母女的时候,他就猜到有可能是原剧情中和程辉合租的那对母女,现在看了这张纸条,他顿时确认无疑了。
看来他截了程辉的胡,只是原剧情中,程辉是在这对母女的感染催化下,最终才鼓起勇气走上擂台,现在被苏乙抢了先,他的命运会不会就因此而改变?
苏乙胡思乱想着,轻轻敲起了门。
房间里的母亲叫王明君,三十二岁,小女孩叫梁佩丹,今年九岁。
梁佩丹其实还有个弟弟的。
四年前,梁佩丹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抛下他们母女三人,离开了濠江。
王明君因此而受到很大打击,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三年前,梁佩丹三岁的弟弟不小心翻进装满水的浴缸里,而彼时王明君因为醉酒正在酣睡,并没有察觉。梁佩丹也在另一个房间画画,以至于小孩子无人施救,被活活淹死。
王明君酒醒后当时就精神崩溃,直接疯了。
她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梁佩丹也被送进了孤儿所。
一年半前,王明君的精神状况稳定,被医生准许出院照顾梁佩丹,梁佩丹也从孤儿所里出来,两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家里。
然而事实上王明君的精神状况一出院就急转直下了,九岁的梁佩丹为了和母亲在一起不分开,于是承担起了照顾母亲衣食住行,并稳定她病情的重任。
做饭、打扫卫生、接母亲上下班,所有事情都是这个九岁的小女孩在做,她早早就尝到了生活的苦。
偏偏她还不知道这一切苦难并非是理所当然,她只是努力地活着,努力地照顾着这个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