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将王府的尹淮夙很快听说了这事,赶紧找到祁然脸色难看得吓人。
“祁然!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夜舟一个人进宫?宫里有多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吗?”尹淮夙质问。
然而祁然却只是摇了摇头:“她不是夜舟。”
“不是夜舟?你开什么玩笑?不是夜舟她还能是谁?”
祁然看向她,尹淮夙也不是傻子,没两下就明白过来,随即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她是止鱼?止鱼醒过来了?”
“没错。”
“没错你个头啊!她醒了那夜舟呢?她在哪儿?”
祁然道:“止鱼说夜舟已经陷入沉睡,而且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那你还这么淡定!你疯了吧!”
尹淮夙快被气炸了,她是相信祁然才会放心将夜舟交给对方的,谁知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方的反应却如此淡然?到底是她疯了还是眼前这个人疯了?
祁然眉头紧皱着,似乎是在沉思一件重要的事,尹淮夙一直在他身边走来走去,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止鱼在离开前跟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很奇怪,和我们知道的内容不太一样。”
“什么话?”
“她说是夜舟占据了她的身体,害得她沉睡多年,还让她去轻宿分别许久,现在是时候该讨回来了,可之前清越告诉我们的明明是止鱼不忍让轻宿祸害天都百姓,所以才甘愿牺牲自己创造出夜舟,为什么她却会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当年她并不是自愿自尽让清越带着她的心脏离开的。”
尹淮夙听到这番话后也愣住了,饶是她也有些没缓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她真的是这样说的?你没听错吧?”
“你觉得我的耳朵有废物到这种地步吗?”
尹淮夙陷入了沉思,这件事似乎真的有些古怪。
“她说是夜舟占据了她的身体?可她是活在千年以前的人,那时候夜舟都还没被创造出来呢,且现在止鱼的身体已经被毁干净了,夜舟能占据她身体的时机只有千年前止鱼还在神都的时候,也就是说……”
突然,尹淮夙不知想到了什么,正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不……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祁然觉得蹊跷:“你怎么了?到底想到了什么?”
“万一……现在的夜舟并没有沉睡,而是到了千年前止鱼还没死的时候占据了她的身体呢?”
尹淮夙的一句话,让祁然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