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外局势瞬息万变,便是骁骑也不敢轻易犯险,是以出关后他等多是凝神看顾麾下,少有令其自行斩魔的。
赵莼敢如此做,自也是仰仗自身实力,她敢说,如今这无生野上,除却地魔出现,旁的种种小地魔,皆非她敌手,且如今还有兵卫布阵增益战力,同对多只小地魔,怕也不再话下。
只是这些狂放之语,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眼前还未出得关外近郊,邪魔少而尸鬼众多,皆附着于人尸、妖尸之上,亦可见无生野生变后,对周遭商队的影响还是极大,好在如今拓了商道,保了往来安定,较先前茫茫一片之景,已好上许多。
赵莼选的那处猎场,素日里也多有实力强悍的小队会前去,途中不止有叱图一支,不过像叱图一般自由畅快的,纵贯浩浩荡荡的数百兽骑,竟是再无第二。
因她将兵卫实力看做次要,麾下二十人中,练气圆满只得燕歌,其下便是初入练气九层的申与奎,至于其他,大多都是练气七层左右。
而同行的小队则十分亮眼,麾下不是练气圆满,就是入得九层已久,遥遥看去,正在行道两旁畅意搏杀的叱图,立时就显出几分良莠不齐来。
八支小队,叱图为其一,另七支中,青武营只占二,剩余五支都身佩铜刀营标识——一把直刃短刀。
及至入了猎场,那形如一支的铜刀营队伍,突地有位骁骑向赵莼咧嘴一笑:“赵骁骑,此处猎场小地魔皆在巢穴之内,游荡尸鬼又少有筑基实力的,可见是咱们麾下兵卫积攒战功一处绝佳妙处啊!”
赵莼转头过去,其眼内争胜之心如熊熊烈火,不可忽视,她便当即知晓了此人之意,顺势答道:“的确如此,如今无生野不如先前安定,鸣鹿关兵卫们凡是出关,必也冒着殒命之险,若有骁骑们看顾,当会安稳许多。何况此处同有我等八位齐在,定是能令他们杀个满意的。”
那日演武场决争,场内不过上千人,铜刀营骁骑亦非都在场,许多人还是事情了结之后,才从同袍口中得了这一消息,心中暗自愠怒,赵莼面前的骁骑便是其中一位。
他见赵莼虽不似传闻中那般轻狂傲慢,不过眼中却自有一股无所畏惧的清淡闲适,即咬了牙道:“往日里猎场搏杀,皆是要由我等骁骑们分划战场,而后前去斩魔。不过今日大家都聚于此,也算一类缘分,何不借此机会,博个彩头呢?”
“但讲无妨。”赵莼作出倾听之态,眼里倒是冷了下来。
“我等八人可聚力划出一处广大的战场来,肃清其间稍有威胁的邪魔尸鬼,余下则留作战功交予兵卫们。八支小队,最后斩魔数量最多的一支,则为胜者,独得彩头。”
“至于彩头为何物,兵卫们在我等麾下已久,修行不易,我等对他们自有爱护之责,不若就让我等每人皆出一物,共合八件,赠予今日胜者!”
“我亦知晓边关将士们皆不富庶,所出之物也无须珍贵,只若能稍稍助益兵卫们便好,如此,也算我等骁骑尽心了。”
铜刀营直属绍威军下,往日驻守关口规模远甚鸣鹿,关内城池自也繁荣,他们不像青武营的将士们一般,平时都是勒紧了裤腰带,靠着战功兑换修行之物,从未有足用过。
是以青武营两位骁骑听得此话,面上不由发苦,只是对方言辞恳切,句句皆为兵卫着想,贸然出言拒绝恐有苛待麾下之嫌,他们也十分为难。
赵莼缰绳一抖,却是冷哼一声,回道:
“麾下兵卫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
二更在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