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现在.能看得到我吗？”
为了不让竹青和他怀疑，她只能一点一点地治，不能操之过急。
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要是我的眼睛好了，你.”
“还会一直在么？”
顾子苏没说话，却是动了一下。
看看公子，又下意识地看看云姒。
擦拭干净脸后，竹青又低着头，默默走了出去。
眉眼间的寒霜，在渐渐退去，缓和了些，
坐在他身旁，伸手，牵住了他。
竹青的那些话，显而易见，让他真的很不喜。
所以，她只能耐心些，等着他慢慢康复。
云姒慢慢拉来了一个凳子，坐下。
竹青呐呐地接过毛巾，回答，“知道了，公子。”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对光线有反应了，云姒遮挡住光线时，他的瞳孔缩了一下。
云姒牵着他，看着他依旧灰暗的眼睛，忽然凑过去，细细瞧了瞧，
影影绰绰地，能朦胧地形成一个人影。
两个人之间，莫名地安静。
能看见，却又不算能看见。
“嗯？”
屋子的门没关，外面有着刺眼的太阳光线。
素来温和的公子，将毛巾递了回去。
尽管依旧是灰暗无神的，但显而易见——他在好转。
加上云姒所在的位置正好挡着，光线就变得更暗了。
云姒没有先开口，顾子苏也没有说话，
所有的画面，仿佛被晕光了千百倍般，轮廓没有一处是清晰的。
他轻轻地问，漂亮的手也慢慢地，握紧了她。
瞳眸空洞，仿佛里面什么都装不下。
但他依旧在尽力地看着，想把视线中的朦胧看清。
只是，依旧看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