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晚上吃了快两斤肉的那个家伙不是他一样。
“那你告诉我，在你眼里，祖安穷不穷？”
至于维克托，虽然也有些好奇，但终究没有继续询问。
“如果我是那位灰夫人。”卡尔亚的语气仿佛洞察了一切，“我绝对会将海克斯科技和丰富的商品捆绑在一起，和祖安进行贸易谈判——然后在落实的时候，用商品取悦、吸引祖安人，将尽可能低端的海克斯科技送过来。”
虽然说一个出身于祖安的人，最终为皮尔特沃夫工作多少有点“叛徒”的意思，但实事求是地说，当时的祖安也的确不是维克托可以施展才华的地方。
……………………
他并未返回青年宿舍休息，而是加快脚步，奔向了市政厅的方向。
“这件事是皮尔特沃夫的试探么？”
而更舒适的生活需要更多的金海克斯，这是天经地义的。
嗯，非要说的话，主要是麦罗在吹牛、爆爆在戳破他的牛皮。
“卡！尔！亚！”拉克丝面上勉强保持着矜持，心里却已经近乎于歇斯底里，“你的心眼还能再小一点么？”
过去的三年，麦罗专门学习了恕瑞玛语言（以及不少近乎于小语种的方言——能说不能写的那种），不久之前才刚刚跟随着官方的商队，去了一趟纳施拉美，算是众人之中最见多识广的那个。
片刻之后，收拾好心态的拉克丝脸上再次挂上了微笑、抬起头看向了艾克。
“可是我有些不明白。”拉克丝有些疑惑，“维克托能试探些什么呢？艾克刚刚都说了，他保持着自己的职业道德，不透露关于海克斯科技的部分，也不打探炼金技术的原理，只是简单地寻求一次技术支持。”
接着，艾克就向拉克丝简单讲了讲维克托的情况——在听说了他目前的状态之后，拉克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呢？
或者说，回到曾经的位置上。
“当然穷了，穷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刚刚签订了合作协议，连肉都吃不上。”
市政厅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了，只有高层的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艾克在保卫处登记了之后，大步流星直奔灯光而去，他下午的时候已经约好了见拉克丝一面。
只要祖安需要金海克斯，那接下来，皮尔特沃夫就能大大方方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关于祖安和皮城之间的交流。”拉克丝咬牙切齿，“你早就想到这了吧？”
皮尔特沃夫大力发展海克斯科技这是瞒不过人的。
“……”
这里不用卡尔亚说，拉克丝也知道了：他们希望祖安也成为了海克斯科技生产线的一环。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一点？”
“试探的……也许是我们对于海克斯科技的态度吧。”卡尔亚倒是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核心，“还记得我说过的么，在诺克萨斯战败已成定局的情况下，皮尔特沃夫其实更需要祖安，他们没有我们的凝聚力，过不了苦日子。”
“这样一个城市，会不会渴望丰富的商品？”卡尔亚继续道，“会不会渴望更多的金海克斯，可以购买更多外界产品的金海克斯？”
在艾克的眼里，拉克丝正在思考。
几近午夜，众人才分开。
“维克托？来祖安了？”拉克丝稍微有些意外，“皮尔特沃夫人舍得放他来祖安？”
这时候回到皮尔特沃夫已经来不及了，再加上艾克说特殊申请很快就能出结果，维克托和斯凯干脆住在了祖安。
“你给我闭嘴啊！”
“这可不是小心眼。”卡尔亚语气相当无辜，“我总不能一直代替你进行思考……而且说实话，你准备的那份谈判草案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爆爆最终悻悻地看了一眼维克托和斯凯，撇了撇嘴没有再提起这个茬。
“是啊。”卡尔亚肯定到，“早就想了一些预案。”
如果皮尔特沃夫愿意的话，的确可以通过价格战，直接对祖安的这些产业造成降维打击。
不过，卡尔亚知道。
“自然是会渴望的。”拉克丝自然地回答道，“实际上也是这样的。”
安顿好了维克托和斯凯，艾克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看，这不就得了。”卡尔亚再次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皮尔特沃夫都有。”
“啊这。”卡尔亚吹起了口哨，“我之前可能是沉浸在了那个美好的故事里，一时之间忘了提醒你而已……”
“虽然现在祖安人能吃饱，但生活用品其实挺差劲的，很难和皮尔特沃夫的产品、或者经过日之门进口再转卖到祖安的其他地区产品竞争。”卡尔亚继续道，“在这方面，皮尔特沃夫的优势极大。”
虽然还没有确认计划可行，但从拉克丝的态度来看，至少有可行性。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拉克丝无声地摩挲着自己佩剑的剑柄，而艾克也没有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拉克丝给予一个答案。
在经济层面上，如今的祖安，其实依旧没有和皮尔特沃夫扳手腕的能力——哪怕算上皮城人不知道的符文石工业，结果也是一样的。
但实际上，拉克丝不仅在思考，还在偷偷和卡尔亚商量。
正如卡尔亚所说，根据不久之前的调查来看，三年计划完成之后，祖安的食品供应有了基本保证、基本生活需求也有了底线，但也仅此而已了。
“的确遇见了很意外的事情，拉克丝小姐。”艾克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叹了口气，在拉克丝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今天见到了维克托。”
那就够了——作为祖安最年轻的炼金术士，艾克很清楚祖安的“炼金术”目前已经发展到了怎样的一个阶段。
维克托……有救了！
卡尔亚的小课堂·祖安商品的笑话：
在祖安，最近流传着不少调侃商品的笑话，这些笑话五八门，但无一例外都说明一个问题——祖安人有可用的日常用品，但质量相当不靠谱。
ps.加更5/30，货真价实的四千字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