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故意高声嚷道：“我们马上拿下艾卡西亚，那里全是水浇田，不用咸水麦。”
卡里坎想到了飞升后多年的冷遇，一时低下头去，没有迅速回答。
“对呀对呀。”卡尔亚显出极无奈的表情，“总以为飞升便是一切，祭祀巨神就万事大吉，却不知一切总归要靠自己……我这有份特殊培育计划，你多看看罢。”
幸得他擅长教育，又桃李满天，恕瑞玛大学在他的领导下，倒也算是蒸蒸日上。
卡尔亚便急了眼，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不提高水平，疆域太大总归会崩溃！无限，能去向星辰之上才是真的无限！”
到了战争结束，新皇便在千神之墙面前宣誓，说维护帝国统一，不从者贬为奴隶。
“绞杀藤蔓已成，我亦可自领一军。”
接连便是让人耳朵起茧子的话，什么“研究魔法理论”，什么“提高生产力”之类的，引得众人都叹气了起，实验室内外充满了无奈的气氛。
到了教团复兴，祭司也在千神之墙面前宣誓，说沐浴巨神荣光，以获得诸神庇护。
等卡里坎回来，他已不再如从前，逢人便讥诮，所研究的方向，也不再是极冷门的经济植物，而是植物的狂野生长。
……………………
虽然能够随意进出所有实验室，可是他魔力并不甚高明，似乎上千年来没有进步，也没有改变。
等到阿兹尔登基，他并未去往千神之墙。
“承载力有限，但土地无限！”
卡里坎才从瓦祖安归来，听见这话，便大声问道：“那校长呢？”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卡尔亚是真正的建国元老，为恕瑞玛建立出了大力气，但终于天赋有限，又身体孱弱；于是成为飞升者也只是续命，最后专管教育了。
卡爷爷一进实验室，所有做实验的人都看着他笑，有的叫到：“卡爷爷，我又征服了一座城邦。”
自那之后，恕瑞玛便有传言，说卡里坎恼了卡尔亚，被放逐到瓦祖安，百年才能归来。
他对人说话，总是抓住真正痛点，教人无可奈何，因为他辈分大，别人便从飞升者乱七八糟的辈分里，替他排了一个位置，叫卡爷爷。
但他在实验室，地位却比别人都高，而且理论精通，往往见地独特，总能解决问题。
有一天，大约是艾卡西亚叛乱之后的两三天。
似乎卡尔亚再失去了一个同路人。
孩子们要么渴望贵族，要么去做祭司，眼睛都看着卡尔亚，希望得到他认可。卡尔亚却很无奈，只是摇着头，讷讷而归。
等到阿兹尔飞升，也没有去千神之墙面前。
那一日，帝国毁灭，绿洲枯竭干涸，黄沙掩埋一切。
这回没有了舍命的飞升者，神祇便再也默不作声——打那之后，大约恕瑞玛的确失去了荣光。
卡尔亚的小课堂·关于飞升者：
飞升者的力量之源是太阳，由于他们强过了凡人太多，所以飞升教团在恕瑞玛有着惊人的权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