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白山被他笑得发毛：“你笑什么？”
然而陈观复听了，却是仰头一笑。
肖国涛沉默，陈观复看了仿佛解闷似的发出唏嘘：“人心易散难聚，至此之后复烧天青釉瓷就再没出现过合作了。”
“你能想到的事，我们先人会想不到？”耿白山意味深长地瞧着肖国涛，“差不多两百年前的事了吧，巧了也是我们今天这三家，搞了一次合作，大家放下芥蒂带着祖祖辈辈积累记载的典籍汇集于何地？最后是谁家趁大摆宴席一把火将藏有典籍的书阁烧了？”
耿白山不理会他人的疑惑，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话说得很漂亮，我懂你意思，不就是寻求合作吗？这个想法很有见地，不过你家长辈是不是忘了给你讲一些过去的故事了？”
耿白山阴阳怪气地拍起了手：“哎呀年轻人，让耿俊跟我们要柴窑的就是你吧？”
耿白山的话如同在章陌烟耳边炸了个惊雷，她整个人猛地一痉，霎时就看到肖行雨的目光如披练，刷一下向她扫过来！
章陌烟深深怀疑，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人可以辩倒陈观复。
耿白山听了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他叹一口气，转而很有深意地对耿俊说：“所以孩子你看清楚了吧，我们这三家水火不容谁也不待见谁。肖家看不上你，我们也看不上周小姐，双方都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如果你们执意要在一起，那你也看到了，她要与她的家族决裂，你也要做耿家的不孝子，你们的日子注定不会幸福的！”
不解的不仅是他，肖淮也是一样，甚至肖唯洲和肖唯江都大眼瞪小眼。
“哼，”耿白山的辩论欲成功被挑起，“那你换了交通工具有什么收获吗？人家肖国涛虽然没总结出配方，但好歹也烧出了几个天青釉瓷可以展览，现在是国家非遗大师，我即使没有烧出天青釉瓷，但至少也把自己的企业做到了家喻户晓这么大的规模，你呢？你有什么？”
半生驰骋商场的耿白山早养成了凡事压人一头的作风，话语间对肖家、陈家鄙视了个遍。
耿白山很不爽：“什么比喻？”
陈观复敛却笑意，淡然道：“我突然想起作家雨果的一句比喻。”
他语毕，全场听众集体陷入沉默。
陈观复环视众人道：“你们今天所获得的成就，就像一支军队补充了粮草辎重而显得声威大震而已，其实呢，根本没有取得胜利。可悲你们看不到这个本质，还自我满意沾沾自喜。”
对上肖行雨触目惊心的眼眸，这一刻章陌烟才发觉，她可以承受住任何人的惊诧，却唯独承受不了肖行雨的惊诧。
作者：写辩论我永远是一流！（点头，自我肯定）
肖行雨：你承认自己屁话很多了？写到今天我跟我老婆还这么纯洁，你没事吧？
作者：快了快了，我不是已经在铺垫了嘛！
肖行雨把作者拎到电脑前：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在铺垫了？！
作者奋力挣扎：真的、真的在铺垫了！
肖行雨把作者一扔：我大夏天不想吃饼，你之前画的饼我还没吃完。（恶狠狠的）你搞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