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棘君,快点命令我吧。
『虽然特级咒灵的袭击很突然,不过这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机会。』
『如果默认了可以支配我的全部,在这种情况下同意命令我的话,就也代表着棘君愿意接受我的全部了。』
『拥有彻底掌控一个人的权利,并且完全得不到反抗,可是会上瘾的。』
『而一旦接受了我属于他,那么,也会很快的棘君就可以把自己的全部也交给我了。』
第52章 这真的是我免费能看的吗
当有人很明确地提出, 要把自己的全部捧到你面前,并且邀请你收下。从此以后,他的全部都属于你, 像卫星一样只围着你转,你可以支配他的一切,彻头彻尾地掌控一个人你会心动吗?
如果是正常人,大概是在惊恐之余,还带着点蠢蠢欲动的刺激吧?
毕竟,对所有生物来说,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控制欲, 更遑论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了人的控制欲是最强的。
希望什么事情的走向按照自己的预期,就像幼童拼积木堆沙堡,让木头和沙子随着自己的心意被垒起, 最后无论是推倒还是抛弃,这种控制的本身魅力就深深扎根于人类的天性中,极具吸引力。
而控制欲对于咒术师这一个全员疯批的群里来说比较两极分化,但按照大多数的比例来判断,其实更为严重也说不定。
狗卷棘的喉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夏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狗卷棘是一个咒术师,属于全员疯批行列中的咒术师。
即便他的行为处事都比较正常, 甚至某种程度上会被评价为性格很好很可靠,活泼且喜欢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擅长照顾人这种正面的形象但是这不代表, 他没有疯的地方。
连这种权利都交出来的话就像上位者对于生杀大权的痴迷, 如果有一天想要拿回去, 那么已经对于彻头彻尾的控制上瘾的人类, 可是会牢牢把这种东西攥在手心里的。
他要不要?
咒言师攥着润喉糖浆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指节近乎捏成了青白色。
这是一次乍看下格外直白的自愿献祭,有人把这种充满了诱惑力的东西捧到他面前,用甜言蜜语诱惑他收下,并且怀抱着粘稠跗骨的病态爱慕。
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或者诱惑人类用灵魂作为交换的恶魔,把美好的东西捧出来诱惑你,但是又静悄悄不说出需要交换的代价所谓的代价又像是阿努比斯审判之秤的一端,羽毛已经放了上去,只等着被诱惑的人剖上心脏。
他的心脏比羽毛轻还是重,是个难以得出结论的问题,因为人类剖出心脏后活着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但最起码有一件事,狗卷棘还是很清楚的。
能做的出夜袭和下安眠药这种事情的夏野,可绝对不是献祭品,说是诱惑他进圈套的尖角小恶魔还差不多。
我妻夏野也从来没有试图让自己的形象纯洁亮丽过,说直白点,他其实不太在乎狗卷棘的看法棘君喜欢的话当然很好,不喜欢也没关系,绑走带去小黑屋就棒棒哒!
这点狗卷棘其实挺清楚,所以就算我妻夏野表现得对他再无害,他也知道,眼前这种诱惑力极强的东西,是有着潜台词的。
比如说,「棘君愿意支配我的一切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支配棘君的一切了」。
但是,太有诱惑力了。
无论是指缝满满的十指相扣,还是心脏相贴的拥抱,亦或是甜腻腻的桃子香味,纤细脖颈上那条黑色皮质,皮质下的红色条痕,都在他自己的放纵下牵动着自己的情绪,用光鲜亮丽的说辞来讲,这是渐渐靠近的好感,但以两方这种均带了或病态或扭曲的认知本质来判断,不也是纠缠在一起的控制欲吗?
一起扭曲,一起病态,一起下坠这不好吗?
(震声)这当然不好!!!
狗卷棘立刻从口袋里抽出手,紫眸眯起,重新用了点力狠捏了一把粉发少年白白嫩嫩的脸蛋,然后不太留情地掐住向外扯了一把。
鲣鱼干!
没有必要让夏野彻底解放deus,解放deus的后果可是很麻烦的!光是现在,就已经不知道夜蛾正道校长和五条老师能不能压下去了!
鲣鱼干鲣鱼干!
而且,夏野不要老是讲什么命令啊支配啊什么的话题,老是撩拨和小瞧火力旺盛青春期的准一级咒术师的话,可是很危险的!
鲣!鱼!干!
正常的谈恋爱不好吗?贴贴抱抱不够了吗,总是打着小算盘下圈套,他就他就今天晚上背对着夏野睡觉好了,没有抱枕的话,可以搂被子!
棘,棘君?
似乎被脸侧的突然捏脸袭击吓了一跳,我妻夏野一时间怔愣了一下,原本藏在严肃醉酒酡红后隐晦阴霾的微表情被捏在脸侧的手指扯得崩坏,晦暗黑沉的眸光也被茫然挤走,下意识双手抓住脸侧的手腕之后,粉瞳里还蒙了一层生理性的雾气。
脸,脸被捏得有点痛。
『棘君的反应没有想到应对策略啊。』
『奇怪,为什么棘君不想收下全部支配权呢?是并不信任我会全部交付吗?』
『是不够,还是什么其他的?』
『明明棘君一开始很动摇的,我都看出来他超级心动了,似乎并不是不愿意接收。』
『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关系似乎还需要更亲密一些明明棘君同意了的话,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索要相对的对棘君的控制权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成为最亲密的人,只有彼此明明是很好的结果啊。』
我妻夏野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时间太短了再等一阵子试试看呢?』
『也许就像攻略游戏里那样,现在的亲密程度还不够,只有亲密到了一定程度,棘君才会接受我的告白。』
『这是告白吧?棘君有认出这是我的告白吗?』
脑子里一股气涌进了乱七八糟的思绪,连之前的晦暗阴沉的病态想法都被挤走了,在得出了棘君并不是不愿意但是有其它条件没达成的结论后,我妻夏野又开始担忧起其它的事情来。
『但是究竟怎样才能更亲密呢?』
死守道德底线的咒言师宁可冲澡,也不肯做点更亲密的事情,明明我妻夏野连再次下药的措施都采用了狗卷棘在睡着前也会让他睡着,所以两个人仍旧是原封不动地盖被子纯睡觉。
『要刺激一下吗?』
粉红色的呆毛深沉地转了个圈,深谙推拉之道的理论派恋爱带师我妻夏野捧着掐住自己脸蛋的一只手,一边疼得眼泪汪汪也不躲,一边格外严肃地想道。
『机会就是去国外的出差了吧?如果让棘君意识到不适应没有我的存在,有了一小阵子的缓冲期那么等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半推半就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