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同时,北厥来犯,裴将军出征,因为意外不幸遇难。朝野震动,裴翦代替父亲北厥决战,功击退敌军,自己深受重伤,不治而亡。
自此,贵妃失势,被贬入冷宫。没多久,贵妃疑心父兄的逝世皇帝有关,试图行刺皇帝,未遂,刀被旁边的美人给挡了。贵妃见事情失败,干净利落地拔刀自刎,炽烫的热血在宫阶溅开。
然后女主黑化彻底,开始自己的复仇虐渣,宫斗王者之路。
微莺想了想原书剧情,觉得自己原来骂这么多声狗皇帝,还是很有必的。
原书里皇帝真的狗,太狗了,一碗毒『药』捧上去算便宜了他。
但是她闭上眼睛,无法把书中的狗皇帝,自己的吸欧器小哭包联系在一起。陛下明明是只『奶』凶『奶』凶的小刺猬,被『逼』得竖起尖刺,每一刻都精紧绷。若她爱你,便会极致信任你,把身转过来,『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在恶意中长大的少女,对着世界咬牙切齿,探出尖刺,阴郁又暴戾,可独独对着你时,总是红了眼眶,痴情凝望,收起所有的尖锐,像温驯无害的小动物。
微莺胸口发闷,忍不住想,越清辉曾说陛下爱说谎话,不全信。
皇帝口中的话么假,心么深。
谎言一接一,有的拙劣,有的高明。
明明一开始就出端倪,又步步试探步步紧『逼』,终于确认微莺的身份才开诚布公;明明是只獠牙锋利嗜血的狼,披上羊皮,对着自己的仇人低下头,骗得高高在上的皇位。
她骗了太后,骗了宫党,骗了天下。
连微莺也不确认,皇帝喋喋的些过去,有几分假几分说。
她说自己为先生熬『药』,可梦中少女站在暴雨倾盆的门外,不曾靠近。
她说自己调皮惹先生常常惩戒,可葡萄藤架后女孩眼底闪烁的分明是歆羡。
她反复强调着过去,仿佛在强掩心虚。
微莺眼前出现少女雾蒙蒙的眼睛,轻声叹了口气。
可是她的喜欢又么真,么沉。
好像喜欢上一人,就非把心剖出来,让滚烫的血、跳动的心,来证明自己的爱又多疯狂多执着。她在感情中天真又偏激,宁愿做小伏低,宁愿失去帝位,宁愿忍受孤寂破开荆棘,在无望地追寻待中,把自己炽热带血的心脏,捧给高高在上的明、时光中错失的爱人。
就像飞蛾燃烧自己冲向月亮;
就像蜉蝣冲破宿命去追赶鲲鹏的翅膀。
这样沉重而执着的情感,沉到微莺闭目想想,就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经历这么多场任务,她第一次被这样的痴情撼动。她想,如果后自己离开这世界,也必不会忘记云韶。
蜉蝣燃烧自己,点亮了她的眼睛。
哪怕只有短短一瞬,只是三千世界里擦肩而过的相逢,她也将记住这份执着深情,直到永恒。
过了半晌,微莺终于将绪拉回任务上,回想了一下,原书剧情如果按步骤实现,第一步就是萧千雪的丧之痛。
她推推旁边的少女,千雪,你痛不痛?
萧千雪眨眨眼,哎嘿?我不痛啊!我壮得像头牛!
第88章
微莺『摸』『摸』小牛脑袋, 想知道剧情之力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宫斗姬:总之,宿主要小心!我会努力帮你监控的!对啦,太后让董娥带了包毒粉过来。
紧接着宫斗姬在脑内复述慈宁宫发生之事, 嘱咐:宿主定要小心, 那毒粉可厉害啦!
微莺歪头想了想,问:上次我想要『射』庐陵王, 结果每箭都偏离, 你重要剧情npc不会死的, 对吧?
宫斗姬:啊。
微莺又问:意思就锁血的状态, 对吧?
宫斗姬:没错呀。
微莺点点头, 『露』出微笑, 那就好。如果我把太后想用来毒我的毒粉去毒本来想毒我的太后,到底锁血的太后会被厉害的毒粉毒倒, 还厉害的毒粉会被锁血的太后ko?
宫斗姬被她绕到快要发生故障, 等等等等,宿主你能人话吗!
微莺:统,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子。
宫斗姬:哼哼哼。
但宫斗姬还弄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宿主, 你想把毒粉给送回去?
微莺点了点头,翻出自不剩少的卡牌, 擦擦泪,幸好当年疯狂吸皇帝的时候, 留下堆蓝卡绿卡灰卡,紫卡也还有几张。
想到积分和橙卡没有了,肉疼的泪就掉下来。
趁着大家都入睡,微莺用了张偷天换日,把董娥准备送给太后的香粉, 和盒子里装的毒粉调转了下。这花梨木盒里装的就美颜美容的香粉,紫檀木盒里装着的就所谓毒效很强碰就倒的毒粉。
微莺双拢在袖子里,快乐地闭上睛,想看看剧情之力和毒『药』掰头,到底谁输谁赢。
翌日清晨,曙光初晓。
董娥早早便起床,拿起放在抽屉中的花梨木盒,揣在怀里。她低头走到门口时,忽又愣住,心想,在玉『露』殿的时日,众人待她不薄,主子不曾苛待,其他奴才也对她敬重有加。
在这里住了年,她隐隐开始喜欢上玉『露』殿。
这里的秋风喧嚣,人也吵闹,但莫名就很好。
董娥拿出木盒,放在桌上,轻叹口气。
可她太后的人,直跟着太后,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况且,她也知道惹上太后会什么的下场,从前怀孕的宫妃,可被太后丢到安乐堂,断粮断水活活饿死;或太后看谁不顺,杯毒酒送过去,让她们在疼痛中惨死。
董娥年轻时曾经跟在老嬷嬷后,为位惹宫如意不悦的贵人送过毒酒。
那年轻美貌的女子被硬灌毒酒以后,不停发出惨叫,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七窍流出的黑血染红她漂亮的云锦新衣裳。
那番惨状,过了这么年,她依旧无法忘记。
董娥重新拿起木盒,垂下眸,她到底只个宫女,人微言轻,听主子的话就了,主子让她做什么,便要做什么。她有什么的资本,敢去忤逆太后的话呢?
至婕妤死后,她再去给其好好收尸,受些良心煎熬罢了。
良心煎熬总比丢了命要好。
来到门口,她又踟蹰了,徘徊之际,撞上了个人。
董娥睛亮,有了办法,上前恭恭敬敬行个礼,宫昭容,怎么来玉『露』殿了?
宫贝奴抬起下巴,我来散散心,她瞥了瞥董娥中木盒,装作不在意地问:还没送出去吗?
董娥低头:本想送去,只我突然身子不适,肚痛难忍,要不昭容你拿着木盒去吧,太后过,只要洒在窗口床下,什么地方都行的,若送予她做香粉便更好。
只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恐怕昭容做不了。
宫贝奴接过木盒:偶吼吼。
还有这的好事!
她见董娥焦急地跑远,连忙把黄梨木香粉盒都丢到旁,从怀里拿出另外盒香粉,雄赳赳地走进屋子。
微莺里捧着紫砂壶,闭目养,旁边紫檀桌上还放了本书。
宫贝奴偷瞟,本佛经。她不屑地撇撇嘴,做作咳嗦两,见微莺睁开睛,把香粉盒往桌上扔,大气地:送你了。
微莺看香粉盒,微微笑,昭容不坐下来喝口茶吗?
宫贝奴撅嘴,我给你送香粉,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这可她冒着忤逆姑姑的危险,特意把毒粉给换成了御制上好的茉莉香粉!
微莺收过香粉盒,莞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