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最多的,一般没这么多。”卫宜说道:“不过生活开销是没问题的。”
“所以以后你和卫非都要这样。”卫宜开始摆大姐姐的谱:“进了大学,多拿奖学金,尽量凑够自己的学费和销,不给家里增添负担。”
卫非和周至就开始面面相觑,姐姐我们承认你说的都是道理,但是不要说得就跟吃饭喝汤一样理所当然好不好?!
两道的眼神在空中密切交流。
叫你提这茬!
你特么早不告诉我你姐这么牛!
我姐多牛你不知道?
知道她在夹川横,鬼知道到了渝州一样横!
“干什么?!”卫宜很警惕,伸出巴掌切断两人的眼神:“是不是又在琢磨我坏话?”
“不是不是……”周至赧笑道,之前想好的措辞就得换一换了:“是这样,这个假期,我想给飞机抽抽懒筋。”
“怎么做?补习?”小姐姐立刻就来劲了,摩拳擦掌。
“呃,不是,是那个……体验生活。”
“啥?”
“我从蛮州带了些东西回来,差不多都准备好了,春节卖东西。”
“卖东西?”卫宜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别耽误学习啊……”
“耽误不了,就三天,还是从初一开始。”
“这个好,反正那几天他肯定要偷懒!”卫宜都没问卖什么东西:“让他跟你卖东西去。”
卫非都傻了,上次探望还没听说这事儿啊?!
卫非妈说道:“这方面小弟你真该跟人家周至学学,局长儿子夏天卖西瓜冬天卖甘蔗,连编鸡笼子都会,再看看你!”
周至笑道:“以前那也不是我挑头,是跟着乔老爷瞎干,这回不能这么傻了。”
“哪个乔老爷?”卫非爸有些没明白。
“我干爹的儿子,吴乔木。”
周至打小就是个淘气包,一岁半老妈丢他在床上,给了他一个药瓶子摇着玩,洗完衣服回来发现不知道为什么,瓶子盖给小周至打开了。
里边药片的衣都给吃完了,药片吐得满床都是。
老妈吓得差点昏过去,抱着周至就朝医院跑。
然而……那才刚刚开始。
五岁在大姑家偷喝泡酒昏了一次,七岁爬水管掉下头荨麻丛里昏了一次,八岁和同学打闹摔下学校台子轻微脑震荡躺了一个月,九岁胳膊摔脱臼,十岁疝气动手术,十二岁包皮动手术,两次手术都是下三路……
就一给新华叔练手的活材料,难怪之前住院都要说“又”!
老妈提心吊胆,老周家这是要断根啊,听说白米乡有个卦师厉害,便找卦师给周至看八字。
卦师看了叹了一口气:“这娃啊,十六才能定根,十六以前……就养着玩吧。”
养着玩的意思,就是不要投入过多的精力和开销,因为这娃十六以前,属于随时都可以走那种。
老妈说不行啊,好歹养到快一百斤了啊,卦师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卦师想了半天,嗯,倒是有个办法。
卦师你快请讲?
给这娃找个命更硬的保保,就是干爹,给他镇住!
于是老妈就开始考虑身周的材料,结果看来看去,就这娃亲爸命最硬!
可不是吗,三岁死爸,五岁死妈,姐姐带大还死姐夫!
这样的亲爸都镇不住,那保保得横成啥样啊?!
等到再仔细扫荡一圈,诶——?
可也不是没有啊!
老爸的一同学,靠自己能力逆天改命的人物,夹川县文教局副局长,文化馆馆长——吴灵均。
说起夹川的大家族,老妈的老苏家,也就只能在古井乡里横一横。
河对门白米乡老吴家,那才是真厉害。
老时间里,吴家有个大院子,上百间房,上千亩地。
人丁不旺,总走老人,但是没人敢欺负他们。
因为那家人,实在太能了。
到了干爹这辈儿,家族里最厉害是长房,吴灵弼,老燕大出身,后来去了米国读哈佛,读书期间还在米国炒股挣了一大笔美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