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此一事又刷新了她之前的认知而已。
自古以来,不止婆媳关系。
嫂子与小姑子的关系也很可怕。
处好了是闺蜜,处不好就像冯氏这种背后捅刀子的大嫂,阴险小人,防不胜防。
冯氏在家里待不久,大约半个时辰就已经离开,走的姿势不怎么体面,陈卿完全是在发狠教训她。
张家安安静静。
冯氏回来时已经把自己整理干净,看起来并没什么事的样子,推开家门一眼就瞧见张全娘躺在躺椅上睡觉。
外面太阳当空,家里搭有瓜果架子,藤蔓顺着架子而上,形成一个天然遮挡伞。
夏日在此乘着风喝茶或做点女工那是再好不过。
冯氏想想自己被陈卿虐待,张全娘却在这里呼呼大睡,怒从心头起,就要上前狠狠给她两耳光。
就在跟前,她突然停住。
脑子回想起与陈卿商量的事,硬生生被迫放下手掌,也罢,暂时先放她一马,往后再算!
“小冯,你回来了,中午去哪里了,饭也不吃,平儿哥伤的那么重,全勇和老头子带着他去看,你一个当娘的怎么都不担心。”
吴氏在家中。
她与冯氏一样,平时缝缝补补补贴家用,不过冯氏在绣坊做事有固定的月钱,相当于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
冯氏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张全娘,淡定道:“没什么,傅凛不在家,我又去了一趟绣坊,看看能不能先匀点银子救急。”
提起傅凛吴氏就来气:“都是傅凛家里那两个野种惹祸,书院也是什么人都放进去,总要让全勇过去说说打个招呼才行!”
冯氏没接这话,反而问起出门时的事情:“好端端的平儿跟人打架,娘,你知道平儿不是这样的人,他懂事又乖,这怎么回事啊?”
话说到吴氏心坎里。
她气的撒糠在地上让鸡啄。
“我当然知道平儿哥乖,说不定就是傅凛那两野种不识数,混账玩意!那天我见到他们总得狠狠打一顿才行,陈卿也是个贱的......”
左顾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谁让平儿哥这么做,冯氏心里数,这就是张全娘在作妖!
“娘,你也别说那些了,就说是不是全娘让平儿哥去打人了,不止这样,昨天半夜还去傅凛家里丢牛粪?”
“啊呸!”吴氏反应很大。
她指着冯氏鼻子呸:“你什么帮他们说话,出去一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了?什么叫全娘做的,还不是为了一家人好,为了拿到傅凛的房契,你这么说话伤人。”
冯氏可不管,肚子里一股气:“平儿手都没了,还说全娘没错!娘,你也太偏心了!”
“胡,胡说,哪里有这种事情,你是糊涂了,平儿哥手断了你该找傅凛去,回家闹像话吗?”
吴氏一副看不上冯氏的样子,心虚往屋里走,边走边道。
“你不要说了,省的惹人烦,全勇在家里你怎么不敢这么说,就是欺负我老太婆,灶房里有面,不吃别碰,全娘醒了还要吃。”
知道真相冯氏没反驳,等吴氏唠叨彻底没了声音,才往灶房走。
临走时居然阴森森冲张全娘一笑。
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