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着实冤枉:“我说什么了?我方才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啊,怎么全是我说的了。”
“你......”陈五叔噎住,回想一下方才,这傅凛媳妇好像还真是什么都没有说。
“行了行了,这件事没有那么严重,都不要传来传去引起恐慌,我保证肯定会查清楚。”
里正拉住陈五叔,让他不要再针对陈卿,他给各位保证着:“就这两天的事,放心吧!等文良醒来,他一定知道发生什么事。”
“就这两天吗?里正你确定?”
“确定!都回去吧,家里都有活要干的,回去,回去,别在这里聚着了,走走走!”
里正亲自赶人,闹了半天,就这么给打发走。
有人松口气,有人心事重重。
赵氏与陈卿并肩而走,看着身边没人时,她压低声音问陈卿。“阿卿,你觉得这次的事情里正会怎么办,真的是意外?”
陈卿冷笑:“怎么可能是意外,但是他们肯定又是算了,不说有没有那个能力查,就那个态度就很让人起疑,你说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赵氏想了想,不甘:“不知道啊,那我们刚才折腾那么久是白做的?”
陈卿侧目看她,嘴角含笑:“怎么可能,你以为就我们怕,别人不怕?”
“你的意思是......”
她看向远处的人,大家都三三两两回家或者下田,看起来都像没什么事发生过一般。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吧。”
一切尽在掌握中。
陈卿不管有没有人去官府上打报告,反正她是一定会打,不止要打还得用血书写。
她还相信,不会只有她一人。
对很多人而言,孩子是命根子,尤其是男孩子,就看他们怕不怕。
第二天。
陈卿已经把书纸交到太平镇的官府处,一定要一个公道,范文良就该死。
倘若天不公,那她只能替天行道。
只是她没有想到,上天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时隔一天。
陈卿早上正在给陈遇擦身子,小包子伤口还不能沾水,可身上有痒的厉害,只好早晚都给他清理清理。
毛巾有点烫。
把小包子烫的咯咯笑。
“这边,这边,娘亲擦擦这边。”
陈遇跟个大爷似的躺在床上,怕他感冒陈卿还特意烧起了火盆在一旁,陈兮跟傅凛在外面晒太阳。
今年的冬天似乎过的很快,天气回暖了。
“娘亲,脚,脚也痒。”陈遇笑嘻嘻的指挥娘亲,小手不闲着,把玩陈卿长长垂下的青丝。
“娘亲,我何时能走路啊,我都不会走路了,什么时候才能像妹妹一样出去玩。”
“就快了,伤口不是在慢慢愈合吗?”陈卿亲了亲他,笑:“在家里一天到晚躺着,倒是胖了一点,也白了不少。”
陈遇摸摸自己的脸,闪着黑眸:“那我有没有变好看?”
“当然有啊,宝贝可帅了。”
陈遇喜滋滋,外头听见爹爹和妹妹的声音,他又问道:“那我和爹爹谁帅?”
陈卿:“......”
她嘴角微抽,笑意缓缓蔓延:“宝贝你说什么,娘亲刚才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