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油灯下一闪而过的场景让他当场愣住!
“文良,文良啊......”
嘶吼声可谓响彻云霄。
范文良已经晕过去,脸上全是血。
右手软绵绵的搭在地上,呈现黑紫色,四周一片狼藉,油灯早已灭了,唯有一扇窗户开着,冷风不断灌入。
确定范大夫已经去了范文良房间查看,傅凛这才放心下来,他再也忍不了范文良。
欺人太甚!
今夜只是给他一点教训,没想过要他的命,再三确认自己没留下东西才小心翼翼的离开范家。
一袭玄色衣服跳入在黑暗之中,快速跑动与夜色融为一体,即使眼力劲再好也看不清是谁。
回到家中,房间亮着。
傅凛心中一颤,偷偷摸摸的进去。
发现自己出门时已经睡下的陈卿现在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听到动静后一直盯着房门口。
傅凛傻傻唤她:“阿卿。”
陈卿眼睛一直盯在他脸上,嗓音是慵懒的:“你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傅凛有点紧张,不敢对她撒谎:“......我,我起夜。”
陈卿浅浅一笑,拉长尾音:“哦,是起夜啊?”
傅凛狠狠点头:“嗯!”
“起夜大半个时辰,快一个时辰了,起什么夜呢这么久,家里没地方么,还是说你去林大哥家里起夜的?”
她一连几个问题把傅凛问懵了。
他小声的:“......你出去看过了?”
陈卿含笑反问:“你说呢?”
傅凛:“......”
蔫了。
“老实交代,干嘛去了大晚上的?”陈卿拍拍床边让他过来坐,此刻模样像极了疯狂查岗老公的醋缸。
傅凛木纳过去。
刚一靠近,陈卿就闻到了他身上有丝丝血腥味,不是很浓,只有一点点,似有若无。
她顿时紧张起来,靠过去再仔细闻闻:“你伤口是不是又裂了?我看看。”
傅凛本能拒绝:“没有,没有。”
他还轻轻的躲开。
完了!这下子陈卿的脾气上来了,强势的扣住他的手,威胁:“我说看看又不是要打你,你躲什么躲,心虚啊?”
傅凛期期艾艾道:“我没事......”
“那这是什么?”陈卿指尖在他的脖子某处上一抹,鲜红的液体呈现在俩人视线内。
是血。
傅凛紧张不已,呼吸稍稍急促,本就没陈卿机灵的脑瓜子开始极速运转想想要怎样解释。
陈卿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指尖擦去那血,点了点他的手,语气阴沉下来:“相公,要么你说,要么先现在就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如果没有受伤,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因为我最近很累,脾气可不太好。”
傅凛:“......”
他丧的不要不要的,哭丧着脸。
“阿卿......”
陈卿冷言冷语:“说。”
傅凛低头,磨叽了会还知道求个保命符:“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为什么不生气?”
傅凛声音更低了:“......我做都已经做了,你生气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