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默默的走出去收拾屋外的狼藉,可以看见天空依旧是蓝色的,可是在刚才差一点......
对他们家里而言就是灰色。
这屋外多了几分打斗的痕迹。
傅凛拿过扫帚将灰尘全部扫开,手指隐约还带着颤抖,心有余悸,如果陈卿再快一些回来可能会见到一副比较血腥的场面。
范文良疯了。
青天白日还打他们家主意!
抱着陈兮就走,这又是什么道理?
傅凛可真是越想越气。
直到晚上吃饭。
他吃不下,被气的。
“你怎么了,今天一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是菜不合胃口,还是有什么事?”
孩子们都已经吃饱回床上玩了。
傅凛仍然一个人坐在门口外面,陈卿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问他,冰凉的手一把摸上他的耳朵。
“说说嘛,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傅凛一惊,把她双手纳入掌中,突然跟她道歉:“阿卿,你跟我一起吃了很多苦。”
“知道就好,所以你跟我说啊,有什么心事?”
傅凛打心底是张不了嘴的,他犹豫几秒:“我待会想去大业家里一趟,这么久没有打猎,全靠你一个人很辛苦。”
陈卿不信,挑起眉头:“就因为这个?”
“嗯。”
“我有什么辛苦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不了什么,我现在就等着你跟陈遇身子好点,开了春我们就去镇上住。”
陈卿拉他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灰:“日子是越过越好的,你别想那么多,拿衣服,我给你打水洗澡。”
“嗯。”傅凛眨眼,黑眸闪过一丝狠辣,面上却乖乖听她的话找衣服去。
外面天空已晚上暗下。
伸手不见五指。
唯有路边的树叶不断随风摇摆,宛如张牙舞爪的狮子在狂舞,伴随着不知何种动物发出咕咕声,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范大夫家里,一盏火红的蜡烛在跳动,范文良坐在椅子旁边,身体衣裳半露,后背血淋淋一片,包扎相当的粗糙。
范大夫正在给他重新处理。
由于太生气,下手没轻重。
“你又去哪里了?一天天的当真是安分不了吗?搞成这样回来,要是被人知道还不知道又穿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身后的伤,是被砍的。
长长一道口子。
范文良眼神阴鸷,没吭声。
他能说是傅凛那王八蛋?
看着病歪歪一个莽夫,真有种!
范大夫把那血水清去,拿上药膏给他涂上,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担心:“你不用撒谎,你之前对傅凛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想活我还想活,为了你我还自愿给人家免费看病,收钱也不敢多收,傅凛他已经很难了,而且人哪里惹到你了?先前那陈卿追着你跑,是你不要人家,现在又不舒服?”
“啪!”范文良一个巴掌打在桌面上,低吼他:“你上个药哪儿那么多废话?闭嘴!”
“嘶......”话音才落,他疼得差点跳起来。
范大夫摁住他,顺手给他一个爆栗。
“我是你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我告诉你,你再怎么生气也别拿人家孩子开玩笑!否则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