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箭一般穿了出去,沉月紧抓着江年衣襟,唇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一点也不害怕。
顾廷深站在旁边,她没有看他。
开了一段,江年问:“他喜欢你?小丫头还挺招人!”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以前在云亭镇也有追沉月的男生,有几次跑来小区楼下送情书被江年遇见,他总拿这事取笑,惹来沉月一顿粉拳。
只是今天沉月却沉默了。
“江年,我不想考虑这些事。”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
江年握着摩托车的手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不羁的神情,挑眉笑着说:“情情爱爱还不够烦人的,想它做什么?走,哥带你吃烧烤去。”
“嗯……”
沉月没有自己提议回去做饭给他吃,虽然她拿手的就是个荷包蛋面,却是江年最爱的食物。
有一些人一些事慢慢横亘在彼此之间,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已经渐行渐远,再也不复当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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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沉月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顾廷深才觉得喉咙哽着块生柿子,酸酸涩涩。
想到他的老婆对别人笑,对别人依恋,向对着曾经的自己一样,他的心里就跟有千万只虫蚁爬过一样难受。
尤其那个男人,比他还早了十几年到月月身边,他们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只需一个眼神就能默契知道对方心意,那些刻在年轮里的岁月是自己永远也参与不进去的过往。
他想起那个世界里的月月,性子其实很有些洒脱不羁。
做爱的时候,主动又大胆,会亲吻他,也会拉着他的手一寸寸爱抚她敏感的身体。
顾廷深还记得沉月第一次向他提出离婚的那个晚上,他们有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