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528.一路顺风
“给你。”
面具是虚的‘灵核’，换句话说就是力量之源。
摘掉面具后，可以削弱虚的力量，如果运气好，还能唤醒它部分的理智。
做完这一切后，轩浩将手中的虚扔向黑崎一护，随后，消失在原地。
“感谢。”
接住井上的哥哥，黑崎一护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重新回到了房间中。
······
“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一道声音，在空白的空间中回响着。
听到这道声音，两道身影同时迷茫地抬起头。
朽木露琪亚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颠覆她身为死神三观的一幕。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她的声音真的传达到了，并且，此刻她好像还听见了来自哥哥的呼唤。
井上织姬双手抱在胸前，眼里盈着泪光，像是祈祷。
“我……已经死了吗？”
“我该怎么做？”
“哥哥……”
她看见了井上昊身上身为虚的外壳正在崩溃，似乎……正在朝着人类的方向转变。
“织姬……”
这是一场试炼。
他只是想看看，这位哥哥，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无论妹妹身处怎样的时空，都能够感觉并找到她。
不知为何，井上织姬莫名地感觉自己可以相信这道声音。
“我没有死，那这里是哪里呢？”
不知道为何，他们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哥哥，还知道，你们之间，没能来得及道别。”
井上昊不断地否定着。
井上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既然井上织姬已经能够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那么就该让这份悲伤永远尘封在记忆深处。
这一幕他记得。他还知道，就在这不久之后，织姬就剪短了头发。
从黑崎一护将井上的哥哥带回房间的那一刻开始。
“我究竟是……怎么了？”
与其说是妹妹，倒比较像女儿。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道声音，却想不起来了。
他看见了流着眼泪的织姬不得不自己剪掉剩下的长发来让头发和那被迫剪短的部分平齐。
对方肯定的答复。
随后，她感觉到了温暖的触感。
井上织姬的魂魄愣愣地坐在原地，目光里充满了迷茫，似乎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我明白了……我并不是不喜欢发卡，而是当时的我没有漂亮的长发，没办法带上哥哥送给我的发卡……”
“对不起……哥哥……”
“这里，是传达思念的地方。”
“总会有办法的吧？毕竟，你可是她的哥哥啊。”
“只要你坚信着自己的声音能够传达到，你的哥哥，就一定能够听见。”
“对不起……”
“所以，现在我给你机会，向他传达吧，告诉他，在他离开的时候，你没能来得及说的话。”
他这样问着，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他们对坐在不到一米的距离，但眼睛中却没能倒映着对方，似乎只能看见一片空白。
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正常。
一道声音回响在井上织姬的脑海。
是时候该道别了。
“唉……”
连身为死神的朽木露琪亚都从未见过有魂魄会出现这种状况。
井上织姬抹掉了眼中的泪水，脸上浮现出如同阳光一般温柔灿烂的笑容。
“你……是谁？你知道我的哥哥？”井上织姬有些迷茫。
他四处张望着，可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人给他答复。
他终于知道自己手上的鲜血从何而来。
“这怎么可能？”
井上昊紧握着自己妹妹的手，“对不起……”
一股无名的愤怒在井上昊的心头燃起。
“那……我该怎么办……”
这是他妹妹，井上织姬的血。
井上昊迷茫地抬起头。
井上昊问着询问着那道声音，希望对方能给他答案，为什么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他会无力反抗做出这种事情。
那道声音一阵叹息，“也罢，那伱就亲眼看看吧，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天，他因为织姬不喜欢自己送的发卡，于是荒谬地和她吵了一架，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
“哥哥……慢走啊……”
“真的，能够传达到吗？”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状况在持续，所以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才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可听了黑崎一护的话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或许错了。
听着这两道重叠在一起的声音，轩浩微微摇头叹息。
轩浩静静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男人，不再说话。
井上的哥哥如果能变回普通的魂魄，那就太好了，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亲手在井上的面前了结她的哥哥了……
因为，人如果没有面对悲伤的勇气，是无法继续前进的。即使她看上去一直在向前……
现在他能够做的只是手握着斩魄刀，时刻准备从虚的手中救下井上织姬。
这是久违的哥哥的掌心的温度。
“我……究竟是怎么了？”
“……”
这只虚在流泪。而在虚对立面的井上织姬同样如此。
在18岁那年，他偷偷地带着年仅三岁的井上织姬离家，过上相依为命的生活。
······
“我……其实我心里……一直有话想对哥哥说……”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学校被这样欺负过。
终于，良久之后，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井上昊的嘴中清晰地呼喊出了他妹妹的名字。
终于，在那道影子完全消失之际，泪水从那保持着笑容的脸颊上划过。
“……”
不过在他看来，这似乎是好事。
“其实我一直在后悔当时……没能跟你说那句话……”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了。
一个是痛苦挣扎着的井上昊，而另一个是哭泣中的井上织姬。
他看见了自己曾经摸着织姬的脑袋夸奖着对方漂亮的头发。
可现在似乎怎么也不像是该动手的时候……
井上昊突然间猛地抬起头。
在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井上昊无力地跪倒在一片空白中，不知所措。
因为父母的暴力，他只好瞒着二人偷偷地照顾着妹妹。
他痛苦地看着一切，眼睛里涌出了血与泪。
它不断地在原地挣扎着，目光呆滞，既没有身为虚的疯狂和杀意，也没有身为人类时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