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说你那会馆的生意很不错?”楚云皓随口问道。
“红火得不了,这次去送年礼的时候要给婧文包个大红包才行,不然我心里实在是不安。”云殊点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打球、练体、打牌和喝茶的场地,生意会这么好。
“休闲会馆在大炎国还是首次出现,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生意好是应该的。”楚云皓并不觉得奇怪。
“婧姐姐的脑子就是长得不一样,她怎么就能想出这样的点子呢?”楚云希对李婧文的佩服又高了一层,休闲会馆开业以来,银子就从那些贵妇的口袋里哗哗的流进了她娘的口袋。
“是呵,也不知道她那个师父和师娘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怪胎。”云殊想李婧文在那个小村里长大,父母都是目不识丁的农民,不可能教出这么有本事的女儿,定然是她的那对四处游历的师父和师娘教出来的。
“除了她自己,谁都没见过,她也很少说起她的师父和师娘,只知道那两个人对她的要求十分严格,那两年,她除了完成家里交给的任务,还要跟着师父学习、练功和种植,吃了不少苦头,也练出了一身真工夫。”说到这里,楚云皓心里划过一阵钝疼。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片断:一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女孩拿着柴刀、扁担,踩着雪艰难的向山上爬去。
青牛山上,她用柴刀不停的砍着小杂树,树上的雪掉进了她地脖子里,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柴砍得差不多了,她把捆好的柴藏在一个小山洞里,然后去了一个山谷,山谷的小石屋里住着一对中年男女,男人高大挺拨,女人娇小温婉,女人看到小女孩后高兴的迎了上来,看到身上的破棉袄和脚上的草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进了石屋,让她坐在铺着垫子的石墩子上,然后给她端来了一碗热汤。
女孩子先是拒绝喝汤,那个男人板着脸说了几句她才老老实实的把汤喝了,男人丢给她一本书,让她自己看。
然后男人开始考较女孩,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答,男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女孩则越说越放松,考较过后是女孩提问的时间,女孩问,男人答,气氛比起先前轻松了不少。
最后是男人带着女孩练功,女孩在男人身后扎马步,男人一招一式的教女孩打拳,学习不好的时候男人会拿着小竹枝抽她的手脚,罚她面壁。
傍晚,她挑着比她自己还要重的柴回了家,可是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家里的饭菜都吃完,她只能就着开水啃着刘氏偷偷留下来的冷红薯。
春天到了,她换下地破棉袄,欢快的走进了山谷,她跟以前一样,先去砍好了柴,然后从中年男人的手里接过锄头,两个人走到一块砍掉了茅草的地方翻地,因为是荒地,土很紧板,加上茅草的根系非常发达,挖起来很费劲,很快,她的手心就磨出了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