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女人,对苏尹月此举是有些敬佩。
明知是龙潭虎穴,苏尹月竟然敢直接来了。
苏尹月笑了笑:“先前被囚在太宰府,一切都要看崔二公子的面色,不是我能决定的。后来崔大公子见了我,倒是想带我来给太后医治头痛症,没想到,半路就出事了。”
梁太后闻言,面色顿时一变。
怎么跟崔青桁说的不大一样?
殿内燃着好闻的香,梁太后稍稍用力想了想,又觉得头痛起来。
她揉了揉额头,正想开口,太监便说皇帝来了。
“母后!”梁国皇帝唐战言没等传召,直接进殿,他还不到二十岁,穿着龙袍,束着金冠,“听说大启的凌王妃来宫里了?大启的凌王如此恐怖,儿臣想看看她是不是也一样!”
唐战言还像个大小孩,看见苏尹月时愣了愣,还围绕着她转了两圈。
他摸了摸下巴,说道:“长得倒是不差啊,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嘛。”
梁太后说道:“皇帝,不许胡闹,这是从大启来的贵宾。”
话是这样说,但她话里却没有多少训斥之意。
唐战言撇撇嘴,便走上台阶,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什么贵宾,她可是楚霁风的女人,母后拿住了她,就等于拿住了楚霁风!只不过是阶下囚,母后何须对她如此客气呢。”
看着自己的儿子直言不讳的样子,梁太后得意一笑。
“是,梁国陛下说得没错。”苏尹月顺势说道,“王爷的弟弟还被崔二公子拿住了,太后娘娘一下子得了两名人质呢。”
梁太后刚才已经对崔青桁起了疑心,现在再是听了这话,她脸色沉了沉,吩咐羽林卫去传话,让崔青桁立即带着楚墨阳进宫来。
若能有两个人质,她的胜算更大。
不过这时候她也明白过来,苏尹月进宫拜见她,实际上是被逼得走投无路。
梁太后的脑袋又隐隐作疼,说道:“凌王妃是想要哀家保你们两人的性命?你可知道,利用哀家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现在已经知道,崔青桁背着她做了不少事,更知道崔青桁表面上温润,实际比谁都狠,比谁都疯。
苏尹月不想落到崔青桁的手里,应该是怕他对她不利。
对此,苏尹月毫不意外,毕竟梁太后把持朝政多年,怎会看不出来她的用意。
她干脆开门见山,正色说:“这是当然的,如今我怀着王爷的孩子,王爷人到中年才得了这么个血脉,他定然很在意。太后娘娘也知道,如今的大启,我家王爷能做一半的主,太后娘娘想要什么,一切都好商量。”
梁太后哈哈一笑,觉得头疼减轻了许多。
“凌王妃倒是个爽快人。”梁太后说道。
“母后!那楚霁风是何许人物,他杀人不眨眼,想要多少女人没有呢?要他拿大启的前程换他们两个人性命,根本不可能吧!”唐战言薄唇讥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拿捏住楚墨阳就行了,不如就将她的头砍下来,送到楚霁风手上,给他来个警醒,如此也能打击大启士兵的士气呢。”
梁太后默了。
这的确是。
像楚霁风这样的男人,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有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