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哭出来,楚霁风又说:“嬷嬷放心,等她治好了我的病?,我们自然能圆房了,只是时日的问题。”
季嬷嬷一听有得治,当即悲伤转了欢喜,不住的点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她不好再打扰楚霁风,走了几步,却又回头说道:“王爷,虽说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可日后您负了王妃,老奴也是要与你算账的。”
苏尹月这些日子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不甚在意。
那秦五小姐来过几回,说外头的贵妇对苏尹月品头论足,气得不行。
季嬷嬷出去打听过,才知道那些人说的话更加难听,她们说,楚霁风身子骨坏了,就算宠着苏尹月,如今也不能行房事,苏尹月与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人说,苏尹月不见得能忍一辈子,可能哪天就红杏出墙了。
一个女子被人如此说嘴,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偏偏苏尹月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安慰她和秦五小姐宽点心,不必在意旁人说什么。
这么好的主母,季嬷嬷是愿意一辈子效忠她的,来日楚霁风有一丁点欺负她了,她会跟他翻脸!
楚霁风点头,郑重的说道:“我不会负她。”
翌日苏尹月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
被子有些凌乱,他是回来睡过的。
摸了摸,被子没了温度,看来他起身走了许久。
起身唤了人伺候梳洗,再吃了早膳,她才从柜子里拿出了绣到一半的荷包。
绣的是莲花式样,已见雏形。
她这几日眼睛酸痛,就是因为绣这个东西。
她还特意叮嘱过季嬷嬷等人,不可对楚霁风透露半句。
再过一个月便是他的生辰,苏尹月便想给他一个惊喜。
原主的女红虽还不错,但她习惯了拿针缝伤口,与女红可是差远了,做起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幸亏这段日子苏落芙还住在王府里,她每日都会过来指点一二,那莲花也算是勉强能入眼。
“你的手还不能太操劳,你绣一会就好。”苏尹月绣着,还不忘提醒了苏落芙一句。
苏落芙在绣着鸳鸯,饶是双手还有些颤抖,可那对鸳鸯活灵活现,与之前的绣工差不了多少。
“姐姐,我没事。”苏落芙笑道,“过几日我就要进宫继续伴读了,以后想绣也是没时间了。”
苏尹月轻轻拧眉。
她知道启武帝打的是什么主意。
若苏落芙再在宫里出什么事,她更加难安。
可现下……她并没有什么好法子替苏落芙脱困。
罢了,只要她对启武帝有用处,苏落芙就不会出什么事儿。
“王妃,罗姨娘那边来了人,说有些账目要与你禀报呢。”季嬷嬷进来说道。
她是知道罗氏身份的,心里便有些担忧。
宫里怕是又给苏尹月出什么难题了。
苏尹月已然习惯,放下了绣到一半的荷包,“我去一趟。”
依旧是花园处的六角亭子。
远远看去,罗氏正在那儿煮着茶。
她让桑玉侯在远处,不必近前,这也是罗氏的习惯,毕竟她们是要说私密事儿的。